誠如霍耀東所預料的那樣,霍老太太聽了這話,很是心痛。
她痛心地說:“你這孩子,你為什麼就不能讓著櫻櫻一些?她嫁到咱們霍家,給你生了一兒一女,為霍家開枝散葉,她是功臣。你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為什麼一定要往絕路上走?”
霍耀東聽得出來母親的語氣又心痛又生氣,連忙柔聲安撫說:“媽,您先彆生氣,這件事情有我的錯,您罵我我都聽著,隻是櫻櫻的性子您也知道,想要一時半會兒把事情扭轉過來,不太可能,您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處理好這件事。”
“景玥和景然知道這件事嗎?”霍老太太問。
“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沒有說過,櫻櫻那裡應該也沒有說過,景然和景玥最近也沒有什麼異常,應該是還不知道。”霍耀東說。
“不知道就好,你啊,還是儘早想想辦法,怎麼解決這件事,櫻櫻是你的妻子,你可彆快要到老了,整什麼花花腸子,做出什麼對不起櫻櫻的事情來。”霍老太太囑托道。
霍耀東連忙點了點頭,道:“是,媽,您的話我都記在心裡呢。”
王春海高興極了,雖然一下子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發財,一定能在江陵這種大城市住上大房子。
坐在一看就倍兒有麵子的轎車裡,王春海向車窗探了探,感受著暖暖的微風輕撫自己的臉,隱隱約約中,他仿佛看到自己衣錦還鄉,穿著一身高檔西裝,腋下夾著黑色公文包,梳著鋥亮的大背頭,腳上的一雙黑皮鞋,擦的能當鏡子使。
他看到附近十裡八鄉的鄉親們都在村口的晾曬場敲鑼打鼓地歡迎他,人人臉上都掛著笑,紅豔豔的大扇子,晃在他的瞳孔裡。
最頂上的一道橫幅,寫著歡迎王總衣錦還鄉。他向鄉親們招著手,將手上的香煙一盒一盒地分給民眾們,最後更是拿出一麻袋的鈔票,奮力拋向了空中,那些紅豔豔的鈔票,像撲閃著紅翅膀的蝴蝶,在日頭下跳著舞,跳到了頭發上,跳到了頭巾上,跳到了每個人暢快的心裡……
“王總,酒店到了。”司機停了車,給他打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