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越說情緒越是激動起來。
“他對劉嫂沒有一點好,甚至是沒有一點感情,憑什麼他能夠堂而皇之地享受劉嫂罹難而帶來的好處?我就是要阻止景然,絕對不能夠讓他去幫助一個虛偽又醜陋的老男人!”
陸豐聞言皺起了眉頭,道:“你是不是把他說小溪的話,也告訴景然了?”
“沒錯,我是告訴了景然,怎麼,就允許他出言不遜,不允許我把他做的事公之於眾嗎?他要是想安安穩穩,那也好辦,從一開始就不要說小溪的壞話,你知不知道他說的話有多難聽,而且還是當著小溪的麵,孩子表麵上沒說什麼,心裡遭受的傷害你能想象得到嗎?虧你還是個做父親的,我罵那老混蛋的時候,你居然還攔著我,真不知道你腦子裡是怎樣想的,現在想起來,我都氣的渾身發抖!”
夏嵐越說越氣,瞪了一眼陸豐,冷冷地嗬斥道:“把空調打開,沒看我都快熱死了!”
陸豐打開了車內空調,對夏嵐柔聲說:“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你也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把景然拉到一邊說那些話,你也知道景然一直寶貝咱倆閨女,他要是知道了王春海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指定要找王春海去算賬,現在景然把王春海給打了,大家都知道是你把景然拉到一邊說悄悄話,萬一他們認定是你暗中挑唆怎麼辦?就算你心中有氣,事情也不能這麼乾。”
“行了行了,你少在這兒跟我裝聖人!”夏嵐沒好氣地說:“你不說我還不想說你,姓陸的,你看看人家景然,二話不說就教訓了那個姓王的一頓,還打掉他兩顆牙,再看看你,身為小溪的父親,非但不表態,反而還護著那個姓王的,我看你腦子是真的有問題!你算個爺們兒嗎你?”
“哎,咱們有話說話,你怎麼開始人身攻擊了?”陸豐皺眉道。
“我已經對你無話可說,停車,我要下車。”夏嵐冷聲道。
“你要乾什麼?這兒距離望月灣,還有二十多公裡。”陸豐道。
“我不想再跟你這種沒出息的男人同伍,你停車,我要下車,我自己打車回去。”
陸豐吃了一驚,連忙道:“好了好了,咱彆置氣,你先聽我說,我沒有護著那個王春海,在這件事情之前我壓根就不認識他,他家暴我也保持對他的鄙視,但是我之所以那麼做,完全就是看在劉嫂的麵子上,畢竟人家是因為咱們家不幸遇害的,說到底咱們家著實對不住劉嫂,當時我也很生氣,但是我為了能夠讓劉嫂在天上安心,為了能夠儘快地讓她入土為安,不至於變成孤魂野鬼,我才一直隱忍,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我也會為小溪討個公道,我愛小溪,她是我的女兒,哪有父親不愛女兒的?”
聽陸豐這麼解釋,夏嵐心頭的怒火也漸漸消散了一些。
她一擺手,冷冷道:“姓陸的,我姑且相信你,但是我告訴你,那個王春海挨的兩拳不冤,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提了,總之,咱們家以後和王家父子再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也絕不允許再私下去見他們,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老婆大人說的話,我哪敢不記在心裡。”陸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