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也是真的認命了。
可能這輩子他都沒辦法從陸懷瑾手裡搶什麼東西了。
陸文柏也不想讓陸鳴嘉和團團圓圓搶什麼。
哪怕他偏心陸鳴嘉，也不得不承認他兒子的戰鬥力好像也一般，沒有團團聰慧狡黠，沒有圓圓那麼靈動討人喜歡。
這難夫難妻互相看了一眼，都心有戚戚，決定以後還是安安分分好了。
說不定看在他們安分的份上，陸懷瑾還能手下留情，對他們好一點。
蘇糖糖和陸懷瑾說完話，餘光中看到了陸文柏和孟華素的身影，愣了一下。
孟華素察覺到她的視線，朝她點了點頭，麵容十分溫和甚至還帶著笑意。
蘇糖糖呆住了，下意識拽了拽陸懷瑾的胳膊：“陸懷瑾，是不是我眼睛出問題了，孟華素竟然對我笑？！”
她頓了一下，驚詫地補充道：“是那種不帶任何負麵情緒的笑！”
陸懷瑾聞言，朝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孟華素在對上他的視線後，下意識想撇開眼，慌亂地很，但是還是強行讓自己穩住了，朝他笑了笑，連忙扭過頭和陸文柏說話緩解緊張。
陸懷瑾也察覺到了她態度的變化，不過隨即無所謂地轉頭看向蘇糖糖：“孟家敗了，孟華素多多少少會收斂一些。不過你以後還是少和她接觸，免得被算計。”
不管孟華素是不是真的變了，還是要防患於未然。
蘇糖糖認真地點了點頭：“恩。”
她和孟華素本身性子也不和，哪怕她變好了，兩人也隻不過是點頭之交，不會有過多接觸。
察覺到兩人的視線移開，孟華素才鬆了一口氣。
突然感覺裙子有拉扯感，她低頭看去，發現是陸鳴嘉。
他伸出小手，小心翼翼拉了拉她的裙子，小聲道：“媽媽。”
這軟乎乎的聲音，一下子讓孟華素眼睛有些濕潤。
之前沒注意，現在把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拋棄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虧欠兒子太多。
陸鳴嘉在她麵前好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小心翼翼又渴望她的關愛，連看著她的眼睛裡都是怯生生的。
孟華素鼻尖有些酸楚，蹲下來，扶住他的小肩膀。
“嘉嘉，對不起。”一開口，她聲音有些發抖。
陸鳴嘉愣住了，以前媽媽也會給他道歉，但是她以前的道歉都言不由衷。
陸鳴嘉沉默了一瞬，抿了抿唇，問道：“媽媽有什麼事讓我做嗎？”
孟華素表情怔住了，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揪住一樣，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以前都做了什麼，竟然將兒子害成這個樣子。
以前的她真的太畜生了！
孟華素沒忍住，將兒子摟進懷裡，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兒子，嘉嘉，媽媽再也不讓你做壞事了。對不起，媽媽錯了，媽媽真的錯了，對不起。”
陸鳴嘉被摟進她暖呼呼的懷裡，聽著她哽咽的聲音，眼圈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