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都知道的,那個男人眼裡心裡隻有我,他說過、他隻要我。可我……我到底在做什麼?”
蔣燕子聽著她的哭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輕聲道:“你經曆過那種滋味,所以你害怕,你害怕他走你走過的路,受你受過的苦。”
沈瀟瀟沒吭聲,蔣燕子這一番話無疑是說到了她內心深處。
也許彆人都不明白,但她知道。她騙顧庭霄說她和小凱上了床,就是因為她太知道那種滋味了。
她知道在海天一色裡,被往日好友拿錢砸著的滋味有多難受。
她知道每個人都用一種不屑的語氣說出那句‘這就是哈市第一名媛’時,她聽著是有多刺耳。
她不想顧庭霄受這種嘲諷奚落,她不想那句‘這就是哈市第一名媛’,變成‘這就是哈市顧少’。
她可以默默地看著他光芒四射,可以讓他恨她,但唯獨不想讓他過那種日子。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男人那麼傻,沒有她,他寧可去死。沒有她,彆提哈市顧少,他連顧庭霄都不做了。
或許,那個男人愛她,比她愛他要深的多。
“所以……夫人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一杯又一杯的酒不停的喝,是故意的對麼?”
蔣燕子眉頭微皺,恍然想到了什麼?曾經的沈瀟瀟,還不至於貪杯到像個酒鬼。
沈瀟瀟聞言笑了笑,坐起身,擦乾眼角的淚水。
“因為我不需要活太久,再過幾年等到孩子們十八歲的時候,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走的早一點,或許我還可以追上他,和他解釋解釋,好好解釋解釋……”
她摸著小腹,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將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該死,她好像又喝了好多酒,會不會影響到孩子的健康?
從今天起,她再也不喝酒了。
“幾個月後到他的墓碑前告訴他,他又做爸爸了,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