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婚紗了。”
蔣燕子笑眯眯地說著,扶起沈瀟瀟,往外走去。
眾人剛走出鑽戒店,迎麵便有一個男人手持利刃大喊大叫著,正在不停地追趕一個女人。
殺人沈瀟瀟見過,倒不怕,隻是男人忽然毫無預兆地大喊大叫,嚇到了正失神沉思的沈瀟瀟。
她停下腳步,抬眼看著男人拿刀追著女人,愣在那裡,臉色煞白。
顧庭霄看著被嚇壞了的沈瀟瀟,眉頭一皺,親自跑過去,幾個利落的動作,很快便製服了正發怒的男人。
“孫管家,把人送到警察局!”
顧庭霄冷冷說著,將剛從男人手中奪過的刀扔在地上,然後便快步走到沈瀟瀟麵前,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沒事了,彆怕,沒事了。”
與剛剛的音色相反,他此刻的聲音溫柔到極致。
可沈瀟瀟早被嚇得慌了神,不停在顧庭霄懷中推搡,口中還不忘哀求著:“彆殺我,彆殺我……”
顧庭霄看著懷中女人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左胸內揪心般的痛,瞬間濕潤了眼眶。
他愛她一場,卻讓她如此畏懼自己。
“不殺,我怎麼會殺你呢,我怎麼舍得殺你呢?夫人,不要再怕了,也不要再慌了,更不要再這樣折磨你自己了。”可以很明顯地聽出來,他的嗓音再發顫,“如果你真的怕,就來傷害我吧,折磨我報複我都可以。求你了……”
他將頭埋在她肩上,鮮少用的求字,此時也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她的每句‘彆殺我’都像是一把刀,一把無形卻又極其鋒利的斷刃穿透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