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是按你說的來運作的,天聿,這麼久了你還沒明白嗎?”林岑道。
婁天聿的臉色一變。
林岑腦子裡突然一閃而過的想法讓她瞬間精神了不少,原本不想和婁天聿多做糾纏,說兩句就可以離開了,但是……這不正是一個可以報複林雨和杜子墨的機會嗎?
“如果是淩明遠,我還輸得有理由些那杜子墨是怎麼回事?”婁天聿道。
林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無論是杜子墨,還是淩明遠,他們至少都給了我自由。我不是寵物,不可能天天圍著你轉,你高興的時候陪著你笑你難過的時候陪著你哭,時時刻刻隻能見到你一個人,那是禁錮,不是戀愛。”
“我愛你才會這樣啊。”婁天聿失望地看著她,眼神似乎在指責林岑不懂他的心意。
“你的愛綁架了我所有的快樂。”林岑道。
婁天聿突然便像是被擊中了一般,半晌都沒有作聲。
林岑看著他的表情變化,默默地在心裡想出了整治杜子墨的方法。當初他拋棄他,轉眼便戀上了林雨,還日日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地挑釁,這回有難了還奢望她來幫——當她是聖母嗎?
“杜子墨雖然家世外貌都不如你們,但是他對我非常好……”林岑突然開口道:“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忙。”
婁天聿聽見她在誇杜子墨時便已經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聽見她有事相求,麵色一喜。
“你說,隻要我能做到!”
“杜子墨的爸爸因為挪用公款被查了,你能不能幫幫他?”林岑抬頭看著他,十分誠懇。
婁天聿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了。
林岑第一次開口求她,居然是因為另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曾經和她交往過的男人?這個認知讓婁天聿一時之間十分嫉妒和憤怒,冷下了臉。
“現在是法製社會,杜子墨的父親真犯了事,我也不能幫什麼忙。”非但不能幫忙,他一定要交代檢察院那邊,不能讓林家和杜家人出錢撈人或減刑!
林岑精致的五官立刻被難過的情緒覆蓋了,情緒低落地低下了頭,不一會兒,又抬起頭道:“我現在沒心情和你聊天了,我想回去,我們改天再約時間吧。”
婁天聿立刻伸手將林岑一攔,開口道:“你就為了一個男人傷心成這樣,那你怎麼從來不為我傷心難過?”
林岑搖了搖頭道:“我想回去了。”
“淩明遠不是值得你共度一生的男人!”婁天聿接著道,攔著林岑不讓她離開。
林岑停住了腳步,看著婁天聿。這句話其實下在她的心裡已經蕩了很久,淩明遠適不適合共度一生,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那能怎麼辦?我現在都已經是淩明遠的妻子了。”她道。
婁天聿開口,但是“和他離婚”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如果林岑離婚了,他可以娶她嗎?
他焦慮地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汗液已經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林岑笑了笑,推開他的手,離開了。
坐車回到了淩宅,心情卻是比出門的時候更差了點……林岑耷拉著臉進了自己的密室,打開了電腦開始閱讀淩氏企業的創業史。
這長發十幾頁的文檔裡,將淩明遠形容成“商業天才”“天賦異稟”“戰績卓絕”,讓她幾乎都開始懷疑這篇文章是不是淩明遠的什麼小粉絲寫的了。文檔低端還附著一張淩明遠麵無表情的照片。
林岑“切”了一聲便走出了房門,準備洗漱。
突然視線定格,定在了淩明遠那張看起來柔軟寬闊的大床上,便再也移不開了……
報複的念頭一旦起了,就始終縈繞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林岑洗漱完回來了之後,終於沒忍住,一躍而上,陷進了淩明遠的大床裡。
太子爺,淩大少,不是不讓我睡你的床嗎?我不但要睡,還要打n多個滾……
林岑在他的床上蹭來蹭去,鼻尖都是淩明遠身上好聞的味道,沒有一絲雜質,乾淨清香。
不一會兒,她便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而此刻的淩家彆墅前,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駛進了大門。
保安將門打開,畢恭畢敬地彎了彎腰。
助理睡眼惺忪地迎了上來。
“淩少,怎麼半夜趕回來?”助理接過淩明遠手上的文件。
“明天有案子要談,你幫我準備一下資料。”淩明遠道,轉身上了樓。
他坐私人飛機,不到一天便飛了s市一個來回,現在剛好注意一下,準備明天的案子。
他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立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房間裡不屬於他的清香衝進了他的鼻尖,這證明那個女人在這裡待的時間超過了半個小時!
夜裡視力極好的淩明遠一眼便望見了床上有個不明隆起,立刻皺了皺眉,伸手開燈。
“啪!”
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