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一聲冷笑。
剛才戴安娜潑油漆罵人的時候,怎麼不問問彆人有沒有看見?市長千金終究是和彆人不一樣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多了,忘記了自己還是個人,該有最基本的廉恥心。
“公主殿下,現在是白天,夢該醒了,不是誰都要圍著你轉,為你獻上王冠的。”林岑冷笑著諷刺道。
戴安娜咬著牙看了過來,突然暴怒得踩著高跟往林岑這邊追來。
“林岑!”她憤怒地喊著,伸手來扯林岑的頭發,被林岑迅速地躲過了。
“看來連我的名字都做了功課。”林岑點了點頭,笑道。
她心裡也是怒氣翻湧,平白無故地遭受到這樣的對待,身上的油漆味濃重,已經快要乾了,原本白皙的手指也沾上了油漆,不知道能不能洗掉......抬頭看見戴安娜猙獰的臉,林岑越發煩躁,但是覺得當街扯頭發打架實在是太沒品了,便一直控製著自己的怒火。
戴安娜的情緒已經被林岑撩撥到了崩潰的邊緣,她抓著林岑的肩膀,力氣十分大。
林岑本就比戴安娜嬌小許多,力氣方麵比不過她,但在靈活度上卻勝過戴安娜幾倍——所以每當林岑輕鬆躲過戴安娜的追打時,戴安娜都會氣得尖叫。
“彆生氣嘛,”林岑開口道:“這要是氣出毛病來怎麼辦?腦袋已經殘了,身子再殘,我都不忍心看見你這樣。”
戴安娜伸手終於扯住了林岑的一絲頭發,咬牙叫道:“我讓你牙尖嘴利!”她用力一扯,幾根頭發被她扯了下來,在空中飛揚。
林岑吃痛,咧著嘴輕輕“嘶”了幾口。
氣氛已經趨於僵持了,戴安娜的情緒越來越失控,手裡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林岑的肩膀已經吃痛,身子也被戴安娜掐著搖來晃去地在空中搖擺,眉頭越皺越緊。
“你放開!”林岑厲聲說道,開始反擊。
她伸手專挑戴安娜吃痛的部位掐,戴安娜被激得一縮手,伸出自己的手指就往林岑的脖子上招呼,眼神狠辣。
林岑瘦胳膊細腿,沒有一會就已經微喘了,她盯著戴安娜兩個人都不示弱,沒有人停止自己的動作,眾人也都看著。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站出來道:“你們兩個有話好好.....”
戴安娜一掄拳頭,差點將那人打到,那人一縮,又走回了人群裡。
她轉回了身子繼續和林岑搏鬥著,突然趁林岑一個不注意,將她的脖子掐住了。
林岑立刻將自己的身子往戴安娜的方向蹭,身上的油漆有些已經蹭到了戴安娜的身上。戴安娜尖叫著躲避,但是手還抓在林岑的脖子上,沒有放鬆。
“瞧這脖子細的,好像一把就能擰斷一樣,你說我要是擰斷了,你還拿什麼去勾引男人?”戴安娜的眼神漸漸狠辣了起來。
她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本來和淩明遠離婚就是她心中一直愈合不了的一塊傷疤,這塊傷疤還頻頻地被彆人拿出來說道,成為了她人生的汙點,她已經為這事傷神了好久了,沒想到淩明遠這麼快又有了新歡,而且這一次的新歡不同以往,居然學會反抗了?她的眼神越來越深,手裡的力道加重了。
林岑咳了兩聲,抬眼犀利地看著戴安娜道:“你來真的?”
戴安娜沒有說話,瞳孔裡隻有林岑纖細的脖頸。
眼前的林岑,膚白而五官精致,身材窈窕又纖細,雖然戴安娜不想相信,可她也必須承認,眼前的林岑,比她美,比她身材好。但是憑什麼,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贏走了太子爺的心,讓太子爺那麼喜歡她,她算什麼東西?
這麼想著,戴安娜覺得她要瘋了,手裡的力道越來越重。
林岑已經做好了最後掙紮反擊的準備,咳了兩句,伸手抓向了戴安娜的發尾!
“放開!你在乾什麼?!”一道低沉的男音突然響了起來。
林岑被掐得視線模糊了,但是一聽見這個聲音,還是立刻知道了來人是婁天聿。
隨即戴安娜的手被用力地掰開了,林岑閉著眼睛喘了喘氣,耳邊傳來戴安娜吃痛的驚呼。
她休息了一下,無奈地睜開了眼睛——怎麼每一次婁天聿都會出現得這麼剛好呢?他不會在自己身上裝了什麼定位的東西吧?
林岑邊摸著自己的喉嚨,邊迷迷糊糊地想。
婁天聿大步走了過來,彎下腰來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難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