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已經叫得沒有聲音了,額角漸漸滲出了汗液,眼神犀利地看著杜子墨,咬著自己的唇角,將即將叫出口的叫聲吞了回去。
杜子墨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不叫了是嗎?”
“嗯......”第三下,但是林岑忍住了。
她知道她叫得越痛苦越大聲,杜子墨就越開心。反正她叫不叫出聲,杜子墨也都是一樣要將自己的氣氛發泄出來的,那他為什麼要讓杜子墨開心?
林岑死死地咬牙堅持著,最痛不過悶哼兩聲就過了。
杜子墨也怕自己將林岑打出事情來了,看林岑不叫,也就漸漸鬆了力氣,抬腳將林岑踢了踢。
“什麼感覺?”杜子墨再一次蹲下了身子,輕聲問道。
林岑覺得自己的胃開始痙攣了——不會吧,胃病這時候開始犯了?
她懊惱地皺起了眉頭,怪自己的胃怎麼這麼不爭氣。現在犯胃病,杜子墨根本就不會理會她,就算杜子墨好心,現在也沒有胃藥,她難道隻能硬生生地熬過去?還不如死了算了啊......
隨著胃部越來越疼痛,最後就像五臟六腑都拉扯在了一起一般,林岑全身發軟,聽不見杜子墨在說什麼了。
杜子墨沒有注意到她的情況,繼續伸腳踢著林岑,“裝什麼死啊?昨天不是嘴硬嗎?今天怎麼不應我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自言自語結束了時,才將林岑踢著翻了個身,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低頭去看。
林岑的全身都是汗,她剛才躺的那塊地方都已經濕了。
“喂?林岑?”杜子墨有點慌了。他不過是想給林岑點苦頭吃,如果真的出了問題,他這輩子應該連逃亡的機會都不會有了,淩明遠肯定會耗儘所有的人脈和物力去追殺他!
他趕忙蹲下身來查看林岑的狀態。
“走開......”林岑氣息微弱地開了口。
杜子墨見她的意識還清醒,突然想起來她從昨天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再低頭看見她雙手放在胃部的地方,才明白了什麼。
“你是不是胃痛?你胃有什麼毛病?”杜子墨粗魯地將她推著。
林岑覺得自己都快死了,也許死了還比現在輕鬆些,胃痛還是其次,杜子墨的笑聲、講話聲一直在耳邊纏繞著,繞得她有些難受,隻想快點暈過去,就聽不見了。
杜子墨突然站了起來,走出門去。
林岑這才鬆了一口氣,躺在地上。胃部的絞痛慢慢過去了,但是她的意識也漸漸迷糊了起來。
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林岑崩潰地躺在地上——不會吧?又來了?!
這個時候,門猛地一下被人從外麵打開了,林岑立刻睜開眼睛看著門外。
不對!
這不是杜子墨......褲子是不同的,而且走路的聲音也比杜子墨來得穩重和結實了許多,並且這個男人的鞋碼比杜子墨的大,應該身高也比杜子墨要來得高。
隨即林岑覺得自己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了,她沒有反抗,隻是試圖轉頭看男人,被一把推了回來,但是力道並不是很重——她看見了,看見了男人的臉上戴著一個麵具,十分古怪。
將林岑的繩子解開之後,男人將一個托盤放在了林岑的麵前,轉身又離開了。
林岑看著男人的背影,努力地想要回憶起什麼,但是這個背影似乎和記憶中的什麼東西重疊了,又似乎十分陌生.......
麵前的托盤裡有飯菜,簡單的一葷一素,一旁還放著筷子。
林岑有些想不通了——這是不是說明,杜子墨並不是一個人在做這件事情?
她突然明白了——按照杜子墨的性格,想事情不可能這麼周全,訂的計劃也不可能這麼完美。她之前就一直在疑惑杜子墨是怎麼做到的,如果他一個人來做這些事,可能連把她帶到這裡來的能力都沒有。現在一切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有人在幫他,而且這個人能力不弱……
但是......為什麼她覺得那個麵具男這麼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