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煒臨走前若有所思望了林岑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帶著宋念上樓去了,樓上有專門的換衣間,供不小心臟了禮服的賓客更換。
林岑靦腆,站在原地,攪手指頭,在外人麵前太子爺不會責怪她,但是在私底下,不知道會不會質問她。
“岑兒。”果然,淩明遠嚴肅起來,叫林岑名字的時候都給人一種凶凶的感覺。
林岑抿唇咽咽唾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淩明遠沒有立刻說話,將林岑拉倒角落裡才再開口,“不要狡辯了,剛才我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看到什麼了?林岑心裡一緊,難道太子爺已經發現她在裝失憶?該死的,剛才禮服差點滑落的瞬間是不是流露出嘲諷的表情了?
可也有可能不是呢……說不定太子爺隻是看到了無關緊要的東西,林岑不打算不打自招,死扛。
“你看到了什麼呀?”林岑一邊問,一邊眨巴無辜的大眼睛,裝可憐不是隻屬於宋念的專利,她也可以。
“我看到你是故意倒向宋念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失憶,是不是故意想要騙取她的信任,實施報複?”淩明遠語氣很嚴肅,不容人撒謊。
當然那隻是對於一般人而言,聽到淩明遠這種語氣會嚇尿不敢說慌了,林岑不一樣。
嗬嗬,太子爺還真是偏心的不明顯呢。
隻看到她林岑是故意倒向宋念的,卻看不到宋念故意踩到了她的裙擺,她整件禮服差點滑落。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呀,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為什麼要實施報複?”林岑生氣撇過臉,抵死不承認自己的失憶是裝的。
“還嘴硬是麼!”淩明遠一把挾製住林岑的下巴,“彆再裝模作樣耍花招,立刻給我恢複正常,你是知道的,我最討厭耍心機的女人。”
“你憑什麼說我裝模作樣耍心機!之前是你自己要纏著我寵愛我,不是我要纏著你對吧!”林岑也是徹底被淩明遠激怒了,“如果你討厭我,那你滾啊,如果你要嫌我臟,你大可以馬上和我離婚,我一毛錢都不會要你的。”
林岑說這些的時候,眼神是堅定的,明明很委屈,卻不讓自己掉淚,令人莫名心酸。
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想到終究還是合了宋念的意,和淩明遠產生激烈爭吵。
“離婚?”淩明遠謀色染上一層寒霜,“你以為我不舍得和你離婚?”
“如果你舍得,請你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好嗎?我不是非你不可,沒有你我也能靠自己好好活下去。”林岑和淩明遠倔上了,哪怕太子爺真的要和她離婚,她也認了。
“想和我離婚好和婁天聿在一起?”淩明遠諷刺嗎“不對,可能是張澤洋?”
“和你離婚以後,我和誰在一起都和你沒關係!”林岑不怕死,不顧淩明遠越來越憤怒的表情,和他對著乾。
“你休想!”淩明遠捏緊拳頭,咬牙切齒。
“你到底想怎麼樣。”林岑也不輸給淩明遠,一雙小拳頭緊緊撰著,死瞪著他。
淩明遠輕笑一聲,眸光冰冷,“昨天念念說,想試試看你是不是沒有失憶,在惡作劇,要和我聯手試探你的時候,我還在想,她想多了,覺得你不是那種會耍心機,耍小手段,裝失憶的人。”
“然後呢?”林岑捏緊拳頭。
“可是沒想到,你竟是這麼能忍的一個人!眼看我被下藥對彆的女人動情,竟無動於衷。”淩明遠說著,再輕笑了一聲,“若不是今天我看到了你針對念念的小動作,恐怕就要一直被你騙下去了吧。”
“嗬嗬。”林岑笑了,笑的挺淒涼的。
她說呢,怎麼剛裝失憶不到兩天,和宋念還沒相處多久,宋念就敢這麼大刺刺欺騙她,讓她給太子爺下藥,算計太子爺,不怕她把一切告訴他。
原來這個計劃太子爺本來就是知道的,並且是他和宋念兩個串通好,用來試探她的,隻有她一個人以為她刻意上單,是為了騙取宋念的近一步信任,而後好引宋念露出動機不良的馬腳,真是可笑至極。
“不解釋了?”淩明遠嘲諷,心中卻也是不甘,他多不想相信。
林岑依舊是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你都已經看到了。”
“林岑,我對你很失望,我沒想到你竟也和那些女人一樣,自私自利,為了得到我的人,我的心,不稀傷害彆人,用儘手段。”淩明遠一顆心終究沉下來,“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