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葉一念微微一愣，勉強揚了揚嘴角，衝顧章一笑，“就是剛才突然想到工作上的事情，所以走神了。”
顧章的身體剛有好轉，她和厲琛的事情，沒必要牽扯到他。
目光黯然的垂下眸子，沉默的重新將削了一半的蘋果從果盤中拿過來，認真的繼續削。
顧章幾不可見的抿抿唇，許久才平靜的開口，“一念，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當然！”葉一念想也不想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
顧章救了她好幾次，如果她還未將他當做是朋友的話，也就太過沒心沒肺了。
“那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顧章無奈的歎口氣，一雙黑眸無比的清澈，讓人也不自覺的跟著平靜下來。
“之前幾次，你來探望我的時候，剛好就是上班時間……”
許多事情，他知道，卻沒有說出來罷了。
臨時找的借口就這樣被拆穿了，葉一念張了張口，一時間有些啞然。
沉默的氣氛在病房中蔓延開來。
不知道過了許久，她才歎了口氣，將手中的蘋果放了回去，垂著頭無意識的擺弄著指尖上的創口貼。
“顧章，你對厲琛的母親事情，了解嗎？”輕聲的開口，問的問題卻讓顧章有些始料未及。
“厲總的母親？”顧章想了想，認真的回答，“說實話，了解的不多。”
他雖然跟在厲琛的身邊多年，但很少聽厲琛談論起他的母親。
偶有幾次，還是在厲家的家庭聚會上，聽厲琛說起的。
隻是，當時這個話題一開啟，厲家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奇怪。
他也是從那時起，才知道，關於厲琛母親的話題，是整個厲家的禁忌。
“一念，你怎麼會想到問這個？”
之前，看葉一念的樣子，他還以為她同厲琛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矛盾。
看來他是白擔心了……
顧章苦笑著勾了勾唇角。
“沒什麼……”葉一念扯了扯嘴角，遮掩的回答，“就是最近聽了一些傳聞，有些好奇罷了。”
顧章定定的看著她，那樣直接和了然的眼神，讓葉一念生出一種其實顧章什麼都知道的錯覺。
“這些，我都是從厲家聽來的。”顧章平靜的收回視線，沒有繼續追問，轉而回答，“據說，厲總的母親是位很有才華和修養的女士……”
厲琛的母親再嫁給厲萬裡之前，便是研修藝術專業的。
個人的修養很好，據說在藝術界還留下過不少的作品。
可具體是關於哪方麵的，他便不得而知了。
他還知道的是，厲琛從小就和母親之間的關係很好。
後來，厲琛母親的去世，對厲琛的打擊非常的大。
從那以後，厲琛的性格產生了變化，逐漸和厲萬裡變得疏遠起來。
再到最後，厲萬裡娶了沈夢，厲琛索性搬離了厲家，不管是之後求學還是工作都甚少回來。
“如果，你還想知道其他的話，或許去問厲總會比較好些。”顧章頓了頓，端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他昨天才從加護病房裡轉出來。
說實話，像這樣長時間的和人交談，還是讓他有些吃力。
可他舍不得浪費掉一分一秒和葉一念相處的時間。
他和她之間，注定是單向的沒有結果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