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丟人真的是丟大發了。
沈嬌低著頭,狼狽地衝到了後院的噴泉旁邊,看著水麵倒出自己的身影,沒關係,過了今晚,她就要一雪前恥,把之前的種種委屈都討回來。
生生憋到沈嬌離開,文毓才忍俊不禁,地捂住嘴巴,文毓眼神一暗,對他這種幸災樂禍的態度表示不滿,拉著他就向衛生間走去,免不了又是一頓教育。
徐曦還沒有來得及跟文清一說幾句,就被幾位聞聲趕來,德高望重的長輩牽製住談話,沈君臨也趕著湊上去。
文清一不喜歡熱鬨,四處沒找到劉媽,收到A打開的短信她跟劉媽在客房喝茶,才放心地端了一杯女傭遞過來的果酒,拎著長裙走到了前院。
沈家前院很大,左側有一小片被竹林遮擋住的石橋,是唯一還算入眼的風景,隻不過沒什麼人去。
她坐在石橋的台階上,晚風徐徐,室內的溫度有些高,吹在發熱的臉上十分舒服,將果酒一飲而儘,她抬頭看著懸在天邊的半月,難得享受這片刻寧靜,不用想任何事情。
“是在這兒,我剛才看到她走過來了。”
“小聲點,彆讓人聽到跑了……”
“你怕什麼,沈小姐說了,這兒有暗門。”
沈小姐?沈嬌?
文清一聽出最少三個男人特意壓低了嗓子的聲音,敏銳地豎起耳朵,躡手躡腳的放下酒杯,剛站起來沒走兩步,從竹林裡跳出來四個蒙麵大漢,身上還穿著大廳內上酒端端盤的傭人衣服。
“沈嬌派你們來的?”
文清一臉上毫無畏懼之色,怪不得她給自己發邀請函的時候那麼熱情。
“彆說,這小娘們長的還真是好看,哥幾個今晚算是有口福了。”四個人將文清一團團圍住,為首的說話的男人隔著麵罩都能感覺到他臉上的齷齪,伸出爪子就要去摸她的臉。
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那人的右手被扭斷,整個人直挺挺地甩出去有三米遠。
男人捂著胳膊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看著其他三個發愣的怒嚎道:“都愣著乾什麼!給我打!”
趁著三個人發愣的功夫,文清一將長裙扯開綁起免得礙事,看她瘦瘦弱弱、手無寸鐵,幾個人合起夥來一擁而上,結果不到半分鐘就被揍的鼻青臉腫。
疼的他們“哎呦哎呦”直叫喚。
反過來看她不僅一點事都沒有,連大氣都不帶喘一下。
“這女的練過!都小心點彆讓她跑了。”
被扭斷了胳膊的男人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根小臂粗的木棍,他什麼時候在女人身上吃過虧,乾脆扔掉麵罩,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他臉上的皮膚粗糙乾裂,一道刀疤如蚯蚓一般從額頭蔓延到嘴角,看起來十分滲人。
若是普通女孩看到他這長相怕是早就嚇哭了。
本來教訓一下這幾個流,氓對文清一來說就像是拎小,雞那麼簡單,她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看著眼前這幾個吃了虧已經開始謹慎起來的男人,隱隱感覺到身體不太對勁。
頭暈,天旋地轉的暈,眼前的事物像是加了十層濾鏡那樣模糊,她搖了搖頭,想抬起手,可四肢發軟難以操控。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空酒杯暗叫不好,上當了。
“藥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