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車內,除了彌漫在四周的濃煙,隻有煙頭忽暗忽明,季冬涼這一下午如同蒼老了十幾歲一般,看的秦書墨一陣心煩。
“季冬涼,你再搞什麼,要找就繼續找,擺這麼一副情種的模樣給誰看,老子可不好男人,有本事你讓夏小暖那個女人坐在這看你抽一下午煙。”
季冬涼自嘲一笑,被煙嗆得咳嗽了幾聲,“秦書墨,她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你少跟個娘門兒一樣,光憑那女人自己肯定沒本事藏得這麼好,我勸你趕緊傳消息給機場客運站,一旦發現夏小暖就把人扣下來,再拖下去估計人都跑國外去了。”
黯然的目光突然浮現出幾許亮光,突然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對,你說的對,我這就去。”
說罷,根本顧不得滿車的煙霧,一踩油門往機場而去。
那女人一定是去找顧子軒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去美國,今天H市下午去美國的班機隻有淩晨兩點的,現在才上午十一點半,他一定能趕上!
匆匆忙忙給機場傳了消息,季冬涼精神高度緊張了一天,頭疼欲裂,秦書墨看不下去,索性又把人帶回了季宅。
季父和季母原本有一肚子怒火要發,但看到自己兒子這一副頹廢模樣,到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
薛父薛母咽不下這口氣,季冬涼剛到,幾人就出現在了客廳,秦書墨懶得聽薛佳凝嚎,尋了個由頭離開了季宅。
“今天你必須給我們薛家一個說法!”
薛父一副要掀了季家宅子的意思,薛佳凝哽咽著,鬨得剛睡著的季冬涼也醒了過來,聽到是薛家來鬨事,按了按刺痛的太陽穴走下了樓。
薛佳凝看著季冬涼滿是血絲的雙目,以為他也是在為退婚的事情傷心難過,哭著抱住了他的腰身,“季哥哥,你是不是因為有什麼苦衷才要跟我退婚,這不是你的本意,對不對?”
季冬涼沉著臉將薛佳凝拉出懷中,嗓子極為沙啞,“佳凝,沒有人強迫我,退婚是我自己的意思,我今天說過,你們要什麼說法找我就行,現在我人已經在這裡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薛父不斷冷笑,“好,好得很,我看你們季家現在也沒個能做主的人了,居然把一大家子交給了你這麼個不知好歹的小輩手裡。”
季父雖然對季冬涼的做法惱怒,但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兒子,薛父這句話可是連著整個季家一起罵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冬涼是有錯,但你也不該出言玷汙我整個季家。”
“我罵了又怎麼樣!你連自己的兒子都管教不好,當年這婚約可是你死乞白賴求來的,現在公司做大了就忘本了是不是,還真是一群白眼狼!”
“好,既然你這話都說了,我們也沒什麼可談的必要,”季父“騰”的站了起來,“這婚事本就是我們幾個老輩定下來的,孩子不滿意,我們也沒什麼辦法,既然你說話這麼難聽,那就請你趕緊離開,以後該怎麼辦怎麼辦,我隨時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