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開始,儘管一點胃口沒有,宋以恩還是勉強自己吃著。
“吃過飯我想睡一覺,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出去辦,我醒了你在回來。”
宋以恩一邊吃一邊說著。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有事我自己就處理了。”
陶晨既然請了假就沒有要走的打算,但他希望宋以恩能好好的睡一覺。
“嗯,那就好。”
“陶晨,我爸沒了秦靜溫一定很開心吧,以後再也沒有人威脅他們孩子了。”
宋以恩忍了好久的話,終於在這個時候問了出來。
“不要多想,溫溫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她也一直在擔心你,一直在發信息問你怎麼樣了。”
“恩恩,什麼恩怨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在想了,這些恩怨一點意義都沒有不是麼。”
陶晨確定宋以恩的思想過於偏激,就看昨天秦靜溫護著她的樣子都不該這樣定性秦靜溫這個人。
“唉……恩怨……恩怨的確沒有一點意義。”
宋以恩嘴上這樣說著,看似要想開的樣子,但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隻有她自己知道。
父親的死的確是她造成的,但沒有秦靜溫她父親也不可能死的這麼快。秦靜溫就是最有力的推手,是她和自己一起害死了父親。
這個仇她宋以恩記下了,這個仇不報,她絕對不去見閻王。
吃了飯之後宋以恩就躺下了,很快的就閉上眼睛睡覺。
陶晨觀察了一會之後才放下心來,他也一夜沒睡,現在也困的要命。於是躺在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
而宋以恩呢,隻是閉上了眼睛,根本就沒有睡著。
確定病房裡沒有任何聲音之後她睜開眼睛,又確定陶晨熟睡之後她悄悄的下了床,還不忘把手機拿上。
走出病房輕輕的關上病房的門,然後找了一個沒人經過的防火通道,把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是打給喬斌的。
“二叔,我爸昨天去世了。我……”
“什麼?你說什麼?你爸昨天去世了?胡說吧你。”
喬斌震驚的語氣從電話那一邊傳了過來。
“二叔,我沒有胡說,警察來通知我的。”
宋以恩對於喬斌表現出來的震驚是半信半疑的,但卻不得不配合他。
她打這個電話就是想看看喬斌的反應,看他和父親的死能不能扯上關係。畢竟除了秦靜溫他們恨父親,喬斌就是最有嫌疑的人,因為他的把柄在父親手裡。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呢,我這兩天都在為你父親的事情奔走著。而且我製定了兩套方案,一個是幫他弄一個假病例讓他先出來,另一個就是跟律師商量他最壞的結果。律師也說了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會判死刑,隻要不判死刑我有好多辦法能讓他出來。”
喬斌的語氣明顯急切著,還有著不可思議和難以相信。儘管宋偉的死讓他內心歡呼雀躍著,但就是不能表現出來。
“二叔,這些都沒用了,他的確已經走了。”
宋以恩再一次闡述著事實,隻是她沒有發現喬斌不對的地方。
“原因呢,一條人命不能就這樣沒了吧。”
喬斌繼續問著,還是那副難以接受事實的口氣。
“說是和同監舍的嫌疑人打架,然後我爸他就被……”
宋以恩有些說不下去,本就虛弱的身體,在加上此刻悲痛的心情,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要支撐不住了。
她自己都在想,要是沒有仇恨,要是不想弄清楚真相,她現在可能都跟著父親一起死掉了。
“二叔,我不相信父親是意外死掉,我認為有人故意害死他。”
宋以恩很直接的說了出來,因為見不到喬斌的人,僅憑語氣她也沒辦法確定喬斌是否跟父親死有關。
“為什麼這麼說?”
喬斌一下子淡定下來,很嚴肅的問著這個問題。
“我不相信我父親會愚蠢的和人吵架,更不相信明知道是重刑犯還要和他打架。我覺得是那個重刑犯故意的,是被人收買就要滅口的。”
宋以恩從昨天開始就有這種想法,但就是不確定是誰乾的。
“你要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我了解你父親這個人,不是個愚蠢的人。可是會是誰呢,誰這麼痛恨你父親呢。”
“秦靜溫麼,他知道了你父親不能判死刑之後有了這樣的行為麼?”
喬斌幫忙分析著,宋以恩已經這麼想了,他要是違背她的想法就會被懷疑。
“不會是秦靜溫,她不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