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雯蹲下看著安安:“咱們現在去看看?”
安安用力的點了點頭,伸手抱住了陳惜雯的脖子,她戴著一頂針織的小帽子,白白淨淨的小臉,像是個瓷娃娃一般:“隻要媽咪開心!我就和媽咪一起去!”
陳惜雯伸手將女兒脖子上的圍巾緊了緊,看著她小臉凍得通紅,有些心疼,她將針織帽往下壓了一些,把安安的臉蛋裹住,確定大風吹不到孩子了,才往那個地方走。
這是城中村內一條很普通的街道,天氣冷,出來的人也很少,一路上看起來有些冷寂,周圍都是住家的店鋪,此刻都關著門,唯獨隻有一家,半舊不新的店開著一條縫。
就是這裡了。
老板是個年紀有些大的老頭兒,戴著老花鏡,坐在工作台前,手上一邊在縫縫補補著什麼東西,一邊抬頭看電視,不過幾平米的空間,滿滿當當的堆放著雜物,老人家就像是天生和這家店融為一體的一般。
陳惜雯走進去,敲了一下矮小的門:“你好,請問這裡能修東西嗎?”
老人家並沒有回頭,依舊在看電視,陳惜雯又往裡麵走近了一些,對方才發現她,慢慢地扭過頭來,說話帶著濃重的本地口音:“你是來修東西的?”
陳惜雯點了點頭,把兩塊兒碎掉的玉佩掏出來,放在工作台上,試探著問道:“這個……可以修好嗎?”
老人家似乎耳朵不太好使,沒有回答陳惜雯的話,他將燈打開,拿著放大鏡,對著玉佩照了照。
見陳惜雯一個人還帶著個孩子,他指了指旁邊空著的凳子:“坐。”
陳惜雯坐下,靜靜地等待著這名老人的“診斷”。
他對著玉佩照了很久,一直都沒有說話,更像是在仔細的觀察些什麼。
陳惜雯也不好打斷,更準確的說,她說了話,恐怕他也聽不見。
她開始觀察起這間有些淩亂的店鋪來,心裡其實也沒報太大的希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那老人終於放下了放大鏡,拿起紙筆,給陳惜雯寫下了一排字:“這個是憑據,半個月後,你再來取。”
這話的意思是,這玉佩可以修?
陳惜雯滿臉的震驚,有些不敢相信,隻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這枚玉佩價值不菲,如果修一次太貴的話……她也出不起啊!
於是,她把頭湊到老人家的耳朵邊,大聲的問道:“請問,大概要多少錢?”
老人家伸出五根手指,他的手背上有蒼老的皺紋,看上去應該有八十多歲了。
五千?
還行,畢竟這枚玉佩現在市場上可是值十幾萬呢……
“五十塊錢。”老人家慢吞吞的說道。
額。
陳惜雯眨了眨眼睛,莫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她想了想,反正這玉已經壞了,總不能更慘了吧?
於是拿著憑據,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