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遠恒手臂收緊,更像是在溫暖她的身體。
見男人這麼鄭重其事的和自己說話,陳惜雯的心裡“咯噔”一下,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深吸一口氣,下意識的也將雙手搭在男人的腰身上,抿了抿唇:“你說。”
“陳鬆死了,就在剛剛,”餘遠恒嗓音壓得極低,一邊說,一邊用手撫摸女子的秀發,更像是在安慰她:“據說,是被陳鋒殺死的。”
陳惜雯抱著餘遠恒的手忽然收緊。
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西服外套,雙手開始無意識的顫抖,眼眶迅速紅了。
“不可能,小叔不可能殺人……還有爸,他真的死了?”陳惜雯感覺臉色突然一白,大腦一瞬間好像缺氧了一般,心臟開始劇烈的狂跳。
怎麼會這樣?小叔殺了陳鬆?
陳惜雯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小叔不可能殺人的!更何況他們是親兄弟!
她忽然覺得心裡有些難受,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來,是為陳鬆的死而難受,還是為陳鋒難受。
心口很疼很疼,就像是有什麼人,拿著一把刀,在裡麵瘋狂的攪動一般,鼻子一酸,眼淚更是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陳惜雯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難起來,喉嚨一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另外一邊的嚴艾麒和邱容容發現了這邊的異常,連忙走了過來。
“惜雯,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還是這個男人欺負你了?”嚴艾麒瞪了餘遠恒一眼:“如果被欺負你,你告訴……呀,你怎麼哭了?”
陳惜雯眼淚流了一臉,整個人縮在餘遠恒的懷裡瑟瑟發抖。
“出了點兒事,年會我怕是不能參加了,”陳惜雯抱歉的衝著嚴艾麒點了點頭:“我現在馬上要走,待會兒,麻煩你幫我給大家說一下。”
嚴艾麒點了點頭:“你冷靜一點兒,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你現在準備去哪兒?要不我陪你吧?”
看的出來,陳惜雯整個人十分的不好,嚴艾麒一臉擔憂。
“不……不用了,你是財務總監,年會還要你去講話的,這裡不能沒有你,”陳惜雯搖了搖頭,表示無恙:“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說完,陳惜雯和餘遠恒二人便上了車,一直等到車子開出了視線範圍之外,嚴艾麒還盯著那邊逐漸消失的車影,沒有回過頭來。
邱容容在一旁幽幽的說道:“彆告訴我,你喜歡我嫂子。”
嚴艾麒瞪了邱容容一眼:“我喜歡誰關你什麼事兒?”
“我嫂子是我表哥的,他倆孩子都有了,你彆想搶。”邱容容警告道。
“我認識惜雯的時候,你哥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嚴艾麒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那又怎樣,你們還不是沒那個緣分。”邱容容笑了一下,伸手挽上了嚴艾麒的胳膊:“所以,你現在才會以單身狗的身份,和我湊成一對,參加年會。”
嚴艾麒有些嫌棄的一把將邱容容的手給甩開:“說的好像誰多稀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