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思彤獨自一人從彆墅區出來,今晚的月亮,特彆的圓。
隻是,她剛一出了彆墅區,就抱頭痛哭,整個人蹲在地上,不停地抽噎著。
哭著哭著,眼淚仿佛是流乾了,她從地上站起來,一步步的朝著馬路上走。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回到了家裡,嶽思彤像是泄了氣一般的躺在床上,眼淚又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的腦海裡,回想著和許浩清從前的點點滴滴,她突然發現過去了那麼久,那些過往,還是能夠清晰的回想在腦海裡。
嶽思彤從床上站起來,走進洗手間裡,裡裡外外,將自己洗了個乾乾淨淨。
她的肌膚都被搓紅了,甚至有的地方都破了皮,卻還是不死心,繼續揉搓著。
直到洗手間裡有一種窒息的感覺,煙霧全部彌漫了上來,她才穿著睡衣,從裡麵走出來。
然而當嶽思彤打開洗手間的大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房間裡的阿戰。
嶽思彤愣了一瞬,顯然沒有料到他這個時候會過來:“怎麼?祝淑琴那邊出事了?”
阿戰朝著嶽思彤走近了兩步,一眼就看到了她揉搓的破了皮的肌膚:“我聽說你出事兒了,就想著過來看看你,警察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看來阿戰並不知道蕭四爺把她帶到彆墅,給強了的事情。
嶽思彤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走到床邊坐下,點燃了一支煙,放在唇邊,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放心,死不了。”
阿戰的視線,落在嶽思彤的臉上,剛洗完澡的她,臉頰透著一種淡淡的粉紅,看起來美極了。
現在的嶽思彤沒有畫著濃妝,整個人是一副素顏的模樣,阿戰情不自禁的彎了彎嘴角,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她,那時她整天素麵朝天,從不化妝,整個人都十分的單純。
一切,都是養父告訴嶽思彤自己身世的時候,開始改變的。
“祝淑琴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嶽思彤將煙從嘴邊拿下來,在床頭櫃錢的煙灰缸裡彈了彈煙灰,然後又拿了起來,猛地吸了一大口。
“還是老樣子,隻是陳可兒出獄了。許家的人想借著陳家,東山再起,許馳俊也不打算和陳可兒鬨離婚了,可是,陳可兒似乎有些不願意了。”阿戰緩緩道。
“意料之中的事,許家為了把許馳俊給弄出來,把陳可兒給賣了,這事換成誰也接受不來。”嶽思彤坐在床上,瞟了阿戰一眼:“行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阿戰一怔,看著嶽思彤的眼睛,感覺她的整個眼部都是腫的。
“你真的沒事吧?”出於直覺,阿戰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很少看到嶽思彤有哭的時候。
“我能有什麼事兒?”嶽思彤輕輕一笑:“走吧,彆讓許家的人起疑心。”
阿戰默默地垂下了頭,唇瓣抿的極緊。
嶽思彤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得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並不想提起的事情。
但此刻,阿戰壓下心中的疑慮,什麼話都沒有說,緩緩地走出了房間。
從彆墅出來的時候,阿戰正好迎麵碰上了迎麵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黑衣人,他們的身上都掛了彩,隻是全部都包紮完畢了。
“她發生什麼事情了?”阿戰問道。
黑衣人當然知道阿戰口中說的那個“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