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遠恒沉默了兩秒鐘,才說道:“你小叔身體也不太好,最近天氣涼,他好像發燒了,咱們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吧,再說馬上就要過年了。”
這會兒把這件事情告訴陳鋒,怕是他連這個年都過不好了。
聽到這話,周凱雯點了點頭,雙手緊緊地環抱住餘遠恒的腰:“希望這個冬天過去了以後,一切都會安定下來,不要再起波瀾了。”
餘遠恒點了點頭,眼神透著堅定:“會的。”
“對了,你爸爸……”周凱雯下意識的四周看了一圈兒,見周圍沒人,才輕聲在餘遠恒的耳邊說道:“你爸爸他怎麼樣了?腰傷好了沒有?這個年,他不回老宅,而是和我小叔一起過?”
聽到周凱雯提起自己的父親,餘遠恒的眼睛忽然眯了眯。
沒想到阮依彤的耐心比他想象的要好,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舉動。
畢竟,餘老爺子裝死,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到現在她卻還穩得住。
周凱雯見餘遠恒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繼續問道:“但是,如果阮依彤一直不露出馬腳,你爸爸難道就一直住在別墅裡麵……裝死麼?”
這件事情想起來,也有些不太現實,就好像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阮依彤會不會露出馬腳這件事情上,本來就很被動。
周凱雯覺得餘遠恒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
“不,”餘遠恒搖了搖頭:“我已經采取行動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什麼行動?”周凱雯聽到這話,眼底劃過一抹好奇,最近餘遠恒一直都在家裡,隻有偶爾才會去公司一趟辦公,她倒是想要知道這個男人在暗地裡籌謀一些什麼。
“袁子墨不是以我用養病為借口,送去國外了麼?”餘遠恒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周凱雯的秀發:“我派人去了袁子墨的家裡,整理他的東西,他住的地方,阮依彤曾經也住過,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物品……不過,破譯需要一點兒時間,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與此同時。
阮依彤走出機場,寒冷的北風吹得她臉頰生疼,她下意識的攏了攏自己身上的羽絨服,將圍巾也裹得更緊了一些。
剛從國外飛回來,時差讓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
自打一個月前,餘遠恒說要將袁子墨送去國外養病以後,阮依彤生怕袁子墨真的醒了過來,會將那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警方,更何況在米國那麼遠的地方,她遠水救不了近火,趕到機場的時候,袁子墨已經登機了。
思來想去,阮依彤二話不說,也買了一張飛往米國的機票,跟著去了。
還以為袁子墨真的有醒過來的希望,可是當到了國外以後,通過這一個月的觀察,阮依彤心底的石頭,終於徹底的放了下來。
她悄悄地問過國外的醫生,醫生都親口和他說了,袁子墨幾乎再沒有醒過來的可能性。
於是,阮依彤也就覺得自己沒有繼續再國外待下去的必要,選擇在過年之前,飛回國內。
然而,剛一下飛機,拿到了行李,阮依彤的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心裡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