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自願的,那你當年怎麼不說,彆說這案子存在不少疑點,就算真的是我失手殺了人,那我該坐牢坐牢,不需要女人頂罪。”
一聽這話,葉清歡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的輕巧,當年葉清歡要是拒絕老爺子的要求的話,她還能在邵家活下去?再說了,她要是有這個膽子,還至於受這些年的冤枉氣?說白了兩邊都是死,坐牢好歹還有一線生機而已。”
“她?”邵允琛聽的莫名其妙,皺眉看著葉清歡。
為什麼她提到自己當年做的事情,說話的語氣仿佛是在說彆人的事情,跟自己毫無關聯?
葉清歡神色一滯,憤慨的情緒有一瞬間僵在了眼中,語無倫次道,
“我,我的意思是說當年的葉清歡,坐牢就當是我重生了一次,你不是不喜歡以前的我麼?我也不喜歡,不……不可以嘛?”
邵允琛看她的眼神狐疑萬分。
葉清歡梗著脖子,努力迫使自己定下神來,解釋道,
“你不知道,我在牢裡受了多少苦,好幾次差點連命都送掉了,那個時候我做了個夢,夢見有人附身在我身上了,你猜是誰?”
邵允琛興致缺缺。
她自顧自道,
“是我媽給我托夢,後來我醒了,就什麼都想明白了,我既然嫁給你了,以後萬事就要小心謹慎,我給自己留條退路對你而言沒什麼壞處,而且我現在做事謹小慎微的也是為了你為了邵家的名聲著想。”
葉清歡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番顛三倒四的話之後,邵允琛看她的眼神在狐疑的基礎之上又多了幾分看瘋子一樣的怪異。
“托夢?重生?”邵允琛語氣聽著平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傻子,好半天都沒再說出彆的話來。
最終似乎是被氣著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警告道,“我不管你想乾什麼,一旦我發現你做了危及邵家的事情,後果不是你乃至整個葉家能承受的。”
“我哪兒敢啊!”
葉清歡眨了眨眼,故作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明知道她是做戲,可看著她那雙清澈的水光瀲灩的眼眸,邵允琛還是覺得心頭有些異樣,忍不住避開了視線。
翌日早上,B京兵區訓練場——
荀副隊長將所查到的事情跟邵允琛一一彙報,
“這三年裡,夫人在牢裡的確是吃了不少苦,因為牢裡那些犯人打群架,三年內記錄在冊的她已經換了有十二次獄友,還有三次換到單間裡居住,不過住單間的時間都很短,都是很快就出來了,重新安排牢房。”
“打群架的這幫人背景查過嗎?”
“查了,”荀副隊長點點頭,“您真的是冤枉老老大了,跟老老大猜的差不多,是南方兵區那邊的關係送進來的。”
老爺子猜的不錯,南方兵區劉存錫一直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是真的對死去的那個情人上心了,所以即便是葉清歡被判了誤殺坐牢,他也非要把她整死不可。
“對了,還有件事,在夫人出獄的三個月前,牢裡出了一起最大的群毆事件,夫人被發現送醫的時候連呼吸都沒了,因為這件事,死亡通知書都差點下了。”
邵允琛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