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沒注意,你怎麼來了?這兒全是灰。”
“看你狀態還挺好的?”葉清歡將半路上買的咖啡遞給他,“我白擔心了。”
“嗨,”宮川笑了笑,瘦削的臉上露出自嘲的神色,“要是撒潑發狂去跟那些無聊的的網友對罵有用的話,我當初也不會吃虧了,有這時間不如好好想想淘汰賽該怎麼準備呢。”
聽他這麼說,葉清歡鬆了一口氣,
“你能這麼想最好了,秦羽跟我說了傾城珠寶那邊已經確定是何雪麗參賽,而且更有意思的是,何雪麗這次參賽的作品根本不是她做的,她根本毫無能力,等到決賽的那天,我們堂堂正正的把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她三兩句話說出來之後,宮川雖然沉默以對,但是臉上卻充滿了必勝的篤定。
葉清歡拍了拍他的肩膀,
“加油。”
宮川才二十出頭,是個農村出來的孩子,能順利讀完珠寶設計這樣的專業已然是個奇跡,他本來已經保送國外的珠寶設計碩士了,因為想早點出來掙錢養家這才放棄繼續攻讀,卻沒想到剛踏入社會就摔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兢兢業業,腳踏實地的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將來要堂堂正正的贏回自己的尊嚴。
回家的路上,葉清華忍不住的將他和另外一個與他身世相似的人做了對比。
那個人也是家庭貧困,好不容易讀了個專科的設計專業,出來找工作剛好碰上從國外畢業回來創業的顧傾城辦珠寶企業,收了她做設計助理,手把手的教她珠寶設計,可誰能想到她就跟自己的未婚夫勾搭上了呢?
安九月,這個名字在她的心裡刻下的傷痕不亞於陸政淩的背叛,坪山上那場沒來由的大火,她幾乎可以斷定就是這兩個人的一場陰謀。
天色漸晚,出租車內,葉清歡攥緊了拳頭,想到秦羽打聽來這兩天安九月早產住院的消息,眼底一片冷意。
人世間有因有果,你種了什麼因,就會得到相應的果,誰也逃不脫。
回到家的時候外麵已經完全黑了,邵家彆墅裡傳來黎美麗說話的聲音,聽聲是在談邵雨心和莫家的婚事。
葉清歡剛走進院子,忽然伸出一隻男人的手來,捂著她的嘴將她拖拽進了漆黑一片的小花園,她在掙紮中看清了拽著自己的人,瞳孔驟縮。
是邵亦澤。
“大嫂最近的日子過得真夠瀟灑的,是不是早就忘了我了?”
邵亦澤勾著唇角,笑意卻是冷的,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了圍牆角落,另一隻手緩緩的鬆開了她。
驟然呼吸到空氣,葉清歡忍不住多吸了兩口,卻被角落裡雜草潮濕的黴味嗆得皺起眉來,下意識的抬手捂嘴。
邵亦澤卻掰開了她的手,狠狠地壓在了牆壁上,
“老實點,大嫂。”
葉清歡被他抓的疼,又驚又怒,“邵亦澤你瘋了,這是邵家,我要是叫的話,立刻就會有人來。”
“你叫啊,”邵亦澤冷笑了一聲,
“我倒是想看看,在邵家是我是外人,還是你是外人,彆以為你騙得過爸媽就騙得過所有人,我那個殘廢哥哥對女人從來不感興趣,他能看得上你?”
聞言,葉清歡心中一緊,一下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