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對我的事情調查的這麼仔細,到底是什麼意思?”
“生意場上,知己知彼而已。”葉清歡學著他剛剛說話的語氣,打了一回太極。
陸政淩慍怒道,
“葉清歡,這次的項目,我是勢在必得,你要是再想使絆子,彆怪我不客氣。”
“陸總你也沒對我客氣過吧,安九月謀殺,你敢說跟你無關?”
“你說話注意點。”
陸政淩的聲音陡然拔高,引得前麵的人都回過頭來,均是神色愕然。
“怎麼了?”裴總詫異的看著陸政淩。
“沒事,裴總,”不等陸政淩說話,葉清歡便搶先解釋道,“陸總跟我說這次您的項目,他是誌在必得,我就說了兩句大話說我們邵氏也是誠心合作,誰知道陸總就急了。”
這話有明顯的潑臟水之嫌,陸政淩卻反駁不得,比起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提起安九月謀殺的事情,他寧可忍著。
裴總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說笑而已,陸總氣性太大了一些,何況我這項目合作也得慢慢考量,哪有誰一來就定了的,你要是這麼胸有成竹的,未免也太小看我們安平了。”
“裴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不用說了,我說了,早上不談公事,過會兒再說。”
裴升一番話,將陸政淩搞的十分難堪。
葉清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聲嗤笑,
“陸總,看來你的誌在必得也不是很靠譜。”
陸政淩攥緊了拳頭,臉色鐵青,“你到底跟我有什麼仇?”
“你跟安九月結婚的時候,我好像就跟你說過了吧,”
“你彆裝神弄鬼,我告訴你,我沒九月膽子小,我從不信鬼神之說。”
“信不信隨你,”
葉清歡冷笑,“但對我來說,你就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她不怕明著將這些事都告訴陸政淩,既然已經死過一次了,她就必須提醒陸政淩他的手上是沾著人命的,她夜夜噩夢,他也不能好過。
葉清歡的眼神過於陰森,看的陸政淩心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手腳也有些發涼。
想起精神病院裡安九月發瘋說的那些話,他額頭上冒出冷汗來。
這世上真有鬼麼?
殺了人的人,真的會有人來索命麼?
“裴總,彆壞了您興致,我陪您打幾杆,您指點指點怎麼樣?”
葉清歡已然走遠了。
跟兩位老總說笑了幾句後,她便十分利落的打出一杆,白色的高爾夫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遠遠地落在草地上,她身形挺拔,懸在左邊肩頭的球杆在她手中瀟灑的轉了一圈,重新撐回地麵。
看到那個轉球杆的動作,陸政淩臉色一變,他太熟悉了。
顧傾城最愛打高爾夫,身法熟練,技術高超,隻是每次收杆時總有個轉杆的小癖好怎麼也改不掉,除了她,他從未見過第二個人有這樣的動作。
一時間,他隻覺得後腦勺陰風吹過,渾身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