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之後,葉清歡泡了茶招呼倆人坐下。
“不是說在家養病麼?我看你活蹦亂跳的好得很,”邵雨心一開口就沒好氣,“彆是借著這個機會想要在家偷懶吧?”
沒等葉清歡說話,莫謙便解釋道,
“雨心,我看過清歡的病例,她是傷了腦子,本來就是需要在家多靜養,避免二次受傷。”
看著邵雨心那滿臉都寫著‘你還幫她說話’的憤憤不平勁兒,葉清歡忙岔開話題,
“我已經好多了,再過兩天陪允琛出去參加國宴,之後就可以正常去上班,有勞你們掛念來,還來看我。”
“我可不是來看你的,”邵雨心眉眼一橫,倨傲道,“要不是莫謙哥找我陪他來,我才懶得來看你。”
這話一落下,葉清歡看了莫謙一眼,正好莫謙也在看她,倆人一對視,越發尷尬了。
葉清歡真的很想把莫謙的腦袋切開來看看裡麵都裝了些什麼,為什麼總是能將她的處境推到最尷尬的境地,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會去讓邵雨心陪他來看自己。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避重就輕道,“莫醫生從前在邵家對我就挺照顧的,我的病例都是經過他的手,所以這次又生病,他擔心病人吧。”
尼瑪,感覺越描越黑。
乾坐了一會兒,三兩句寒暄都遭到了邵雨心不同程度的鄙夷,屋子裡的氣氛越發的凝滯,就在葉清歡覺得如坐針氈的時候,
“這個你收下。”莫謙遞出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
“一些舊物。”
這話讓葉清歡微微一愣,她猶豫了一會兒打開了盒子,看到裡麵東西的時候,臉上那種坐立不安漸漸消失,心情一下子變得複雜。
裡麵是碼的整整齊齊的一小把仙女棒。
葉清歡的記憶瞬間如同潮水一樣湧了過來,剛嫁到邵家來的那段日子,她幾乎很少刻意去想,如今想來,這東西大概就是當初莫謙和自己之間最初的火花了吧。
三年前,她剛嫁到邵家來,新婚當夜得知自己嫁的並不是邵亦澤而是一個冷若冰霜的殘廢的時候,幾乎是心如死灰的。
黎美麗見她不滿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對她更是沒什麼好臉色,說她不識好歹,經常冷嘲熱諷個沒完,她被黎美麗和邵雨心這母女倆當成傭人一樣使喚不說,因為她總是畏懼邵允琛的緣故,黎美麗更是對她各種警告。
一次在黎美麗的威脅之下,她給邵允琛下了藥,試圖和他發生真實的夫妻關係,結果被識破之後,邵允琛直接將她推開,額頭撞在床柱上,血流如注。
也是那一次,她第一次見到莫謙。
一身白大褂,身高氣場,麵貌俊秀,說話談吐都是溫柔禮貌的樣子,提著藥箱過來悉心的查問她,而那個時候她已經心如死灰,幾乎沒有求生的欲望,拒絕跟出現在邵家的任何人交流。
用當時邵雨心的話來說,她成了一個脾氣古怪的神經病。
邵雨心生日的那天,邵家賓客如雲,為了不讓邵家丟人,葉清歡被黎美麗警告待在後院不要出來,前院燈火通明,熱鬨喧囂,後院淒淒涼涼。
也是那個時候,莫謙找到她,遞給她一根仙女棒,笑的溫暖又明亮,
“我看雨心她們都在玩這個,女孩子應該都喜歡,所以我拿了一根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