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隻一個小箱子,由司南拎著,他和關卿卿兩個人把葉清歡送到出門。
溫以白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我們就不送你過去了,我怕卿卿克製不住鬨出事來。”司南一邊開門讓葉清歡上車,一邊壓低聲音,小聲的解釋。
“我明白,沒事的。”
另一邊,關卿卿瞪著溫以白,沒好氣道,“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卿卿。”葉清歡從車裡探出身子,有些擔心,“你乾什麼?”
“放心,我不會吃了他的,就是好朋友聊一聊。”
說著,她便又瞪了溫以白一眼,皮笑肉不笑道,
“是吧,以白。”
溫以白回頭朝著葉清歡露出一個安慰性的笑容,示意自己沒事,便隨著關卿卿進了陸家的庭院說話。
隔著一道門還有不近的一段路,誰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隻能勉強看到關卿卿手舞足蹈,一副氣的冒火的樣子。
好一會兒,兩個人才出來。
“說什麼了?”葉清歡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關卿卿眉頭一揚,顯然是還為了她搬回去的事情賭氣,
“就不告訴你。”
“好了,不早了,到了那兒少不了有麻煩,早點去吧,”陸司言打斷了幾人的玩鬨,看向溫以白道,
“上車吧,外麵挺冷的。”
“嗯。”
辭彆眾人,黑色的勞斯萊斯從頤和路陸家公館門前右轉,進入開往城北的街道。
慕晚如今住在她先前住的地方,那個地方是她當初從邵家在燕京的所有房子裡選出來最喜歡的一棟屋子,有著和邵允琛無數的回憶。
那個女人卻這麼堂而皇之的住了進去。
一時間,胸口悶的隱隱作痛。
“保溫杯裡有熱巧克力,吃點甜的東西心情會比較好。”
前麵駕駛座傳來溫以白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的手邊卡槽裡就放著一個白色的保溫杯,打開後聞到一股濃鬱的熱巧克力的香味,上麵一層奶蓋,還撒了零星的榛子碎。
“好香。”她的心情有些好轉。
“謝謝誇獎。”
“啊?”她愣了愣,“這是你的做的嗎?”
“很詫異嗎?”
溫以白從車內的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要是不好喝的話,不用給我麵子,直說就好,方便我下次改進。”
“挺好喝的,”葉清歡笑了起來,“我隻是沒想到你還會做這個。”
溫以白和她一樣,都是打小嬌生慣養的,雖說不至於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做飯什麼的,都有人打理的井井有條,實在是輪不上他們做些什麼。
“一個人的時候,做點東西打發時間,時間久了就什麼都會了。”
“當醫生不是很忙麼?”
“也有休假的時候。”
“都休假了,還不出去玩?”
“以前喜歡,後來一個人的時候更願意待在家裡。”
這個以前和後來的分割線並不難猜。
葉清歡抿了抿唇,艱難的咽下了剛喝的一口熱巧克力,暗自歎息。
早知道當年那件事讓他這麼耿耿於懷,她怎麼也應該好好的說清楚才對,當初也是心氣高,說走就走的,連個話也沒給他留。
這債這輩子怕是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