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孩子,葉清歡的神色有些發怔。
溫以白將放涼了一些的水杯遞給她,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是個女兒,雖然是早產,但長得很漂亮,和你很像。”
“是女兒嗎?”
葉清歡的眼神亮了幾分。
“嗯,是女兒。”
她終於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仿佛又有了些力氣,
是女兒就好。
是女兒的話,邵家就不會逼迫她那麼緊,也許看在是個女孩子的份兒上,不會再跟他提把孩子要回去的事情,這孩子可以安安心心的跟著自己,過普通人的日子。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溫以白安慰道,
“就算是男孩也彆擔心什麼,你的孩子隻要你想留在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搶走,邵家還做不到隻手遮天的地步。”
“嗯,”葉清歡點了一下頭,蒼白的麵容恢複了一些血色,聲音輕輕的,“我知道,隻是有點累,覺得自己沒什麼力氣去應對更多的事情了。”
“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來,先喝點水,”溫以白將水杯遞到她麵前,讓她就著自己的手喝了一口水。
剛生完孩子的產婦需要多喝水促進排尿,葉清歡是剖腹產,趁著麻藥的勁兒還沒過去,儘早的排尿可以減少一些痛苦。
溫以白雖然是心理醫生,但是這些簡單的臨床醫學知識都涉獵的非常多,在照顧葉清歡這事上,除了他之外不會有人更仔細。
門口有一道挺拔的身影站了許久,幾次想要開門進去,但最終還是離開了。
——
已是正午時分,燕京軍區上空,冬日的太陽時分刺眼,軍人們的訓練一如既往,訓練場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訓練聲。
軍用吉普車停在軍區僻靜的西南角一棟四四方方的院子裡,正對著一扇大鐵門,邵允琛下了車。
軍靴踩在地麵上揚起的灰塵很快隨著被風呼嘯而去。
“首長。”
鐵門門口兩人穿的是藍鷹特戰隊的隊服,橄欖色迷彩,胸前標識著他們的名字,是預備隊剛選上來的隊員,正迅速的朝著邵允琛敬禮。
回禮後,邵允琛問,
“怎麼樣了?”
兩個警衛員搖了搖頭,均是一臉為難的神色。
“彪哥他們審了一夜加一個上午,什麼都沒問出來。”
邵允琛身後,荀副官追問道,
“什麼都沒問出來?那個男的的身份呢?”
倆人依舊搖頭,其中一個麵龐黝黑的小聲道,“那個男的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副隊長那邊……她倒是說了一句話。”
“什麼?”
“她說,除非隊長親自審問她,否則她一個字都不會說。”
“什麼?”
荀副官麵色變了。
邵允琛卻似乎是早料到這個結果一樣,沉聲道,“走吧。”
警衛員開了門,荀副官緊擰著眉跟在邵允琛的身後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