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
“撤職隻是暫時的事情,‘禿鷹’的事情還沒解決,黑手黨那邊,黑狼這次吃了虧,丟了阿泰,不會善罷甘休,後麵的危險還多著,她離我遠遠的反而安全。”
“那您……”
“什麼也不必說。”
邵允琛決然的神色不容得一絲的質疑。
荀副官跟了他多年,即便是無奈也知道這是為今之計最妥帖的辦法,許久後,他歎了口氣,
“那程宅隔壁的那間院子,真當客棧對外出售麼?”
“嗯,長時間不營業,她會起疑的。”
想瞞過葉清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生在世,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無奈。
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奮不顧身放棄一切的去愛另外一個人,人總有無法舍棄的顧慮,或是家庭責任,或是國家重擔,想要兼顧總得兩難,徘徊來去之間,也許苦了對方,又也許苦了自己,更甚至雙方都悲苦。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是春盛時節。
程宅的珠寶培訓班正式開辦起來,每天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都有學生在這兒學習珠寶理論與實踐,葉清歡親自教導宏觀理論,彆的各項技巧都找了相應的老師過來教習,就連小艾,也成了點翠這門手藝的教學輔導員。
不過,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小艾表現的並不想往常那樣積極。
“李師傅年紀大了,不方便這麼大老遠的過來,所以你就辛苦一點,把你學的東西轉授給其他的同學。”
“可彆的東西我還沒學會呢。”
“互相學習啊,而且你不是想掙錢麼?你當輔導員,每教導一個課時就是一百,這錢掙得你不虧。”
“好吧。”
看著小艾不情不願的走了,旁邊正在嗑瓜子的關卿卿歪著腦袋看向門外,
“這丫頭這兩天怎麼了?喪眉耷眼的,一點兒精神都沒有,難得提到給她安排掙錢的活兒都沒興致,怎麼?存款被人偷了?”
“要是存款被人偷了到簡單了。”
葉清歡扶著桌子順勢坐下,“她呀,這兩天正喪氣呢。”
“怎麼回事?”
“培訓班有個叫秋麗的學生,你記得麼?”
“秋麗?”關卿卿仔細想了想,培訓班辦起來之後,她這兩個月因為要跑通告,來的時間並不是太多,“誰阿?”
“就是招生那天來的最晚的那個學生,你一開始不是還不肯收的麼?嫌棄人家不準時,說以後上課肯定也偷懶,而且年紀太小了。”
“哦哦,我想起來了,那個乾巴瘦的丫頭,跟個火柴棍似的。”
雖說這個形容實在是不大好,但偏偏又十分恰當。
秋麗是培訓班年紀最小的小姑娘,鎮上東頭賣早點的餘奶奶的孫女,據說是小時候撿回來的,才十歲,怯生生的,小學都還沒讀完,是那天自己跑來報名的。
本來這麼小的姑娘,平時還得上學,乾巴瘦的樣子看著十分營養不良,葉清歡也不打算收,可偏偏看她露了一手絕活。
那一手絕活露出來之後,葉清歡當即敲定這學生必須得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