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作勢便要追上去,卻被娜娜叫住了,“南少不想聽了麼?”
司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玩夠了?我看你半點沒有想說的意思。”
“彆急啊,關小姐不走,我有些話實在是不方便說,畢竟涉及一些我個人的私事,趕我們這行的雖說不要臉皮,但也沒必要讓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話讓司南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
做小姐無非就是買賣,能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另一邊,關卿卿一從酒吧出去就給葉清歡發了短信,
“司南這個王八蛋,狗改不了吃屎,我要跟他分手,你彆勸我,誰勸都不管用,這個草包,看見女人就走不動道。”
狂發了十來條之後,她已經走出了酒吧十來米遠,回頭看了一眼,司南竟然沒有追出來,當下火更大了,又劈裡啪啦發了一段出去,
“他居然都不追上來道歉,真是戀愛談久了什麼都變了,混蛋……”
還沒按下發送鍵,肩膀忽然被迎麵走來的人撞了一下,她手一滑,手機直接飛了出去,‘啪’的一下摔在了馬路牙子上。
“我去……”她當下就罵出聲來,回頭正要跟人理論,卻發現這人眼熟的很,當下摘下墨鏡,“莫醫生……”
莫謙已然走遠了,壓根沒聽見她的話似的,徑直就進了酒吧。
想到莫謙是來找邵亦澤算賬的,關卿卿當下撿了碎屏的手機追了進去。
酒吧依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幾乎要了人命,一進門關卿卿就找不到莫謙的身影了,隻能看到舞池裡麵瘋狂搖動身體的男男女女。
但很快,遠處忽然嘈雜起來,舞池裡傳出尖叫的聲音,不知道是誰踩到線路了,滋滋的火花後,音樂被迫暫停。
“哐”的一聲,酒瓶子破裂的聲音格外的刺耳尖銳,隔著重重的人,關卿卿勉強看清莫謙手裡拿著一個碎了的酒瓶子朝著對麵砸去。
而他的對麵,被推倒在沙發上的,正是邵亦澤。
酒瓶子正中了邵亦澤的腦袋,血很快順著他的腦門流下來,周圍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喊著要報警的聲音連綿不斷。
“邵亦澤,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
莫謙素來是個溫和紳士的醫生,甚至溫和的有些怯懦了,可此刻他卻像是一頭發了怒的野獸一樣,雙目刺裂,手持著酒瓶子發狂發狠,恨不得要將邵亦澤掐死一樣,用上了同歸於儘的勁兒。
此刻,關卿卿真的意識到溫以白說的讓他們一定要攔住莫謙是什麼意思。
這要是沒人攔著,他真的要殺了邵亦澤,年紀輕輕背上人命官司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想到這兒,她不暇多想,忙擠開人群衝了上去,
“莫醫生,莫醫生你快鬆開他!”
除了關卿卿之外沒人敢上去勸,而關卿卿畢竟是女人,力氣並不夠掰開莫謙掐著邵亦澤脖子的手,當下急的不行。
二樓樓梯上,疾步下來一道身影,聲音急促卻很洪亮,
“莫謙,你要是殺了他你是痛快了,但你彆忘了你也得去坐牢,到時候誰來照顧她?你放心讓誰照顧她?”
司南並未點出這個‘她’是誰,關鍵時刻他還是記得給邵雨心留麵子,不讓更多人知道這些事情。
莫謙的身子一僵,掐著邵亦澤的手也顫抖起來,可是他卻沒鬆手,雙目都赤紅了,仿佛一個熬了幾天幾夜沒合眼的人一樣,
“活著有什麼意思?不如大家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