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國是落後國家,常年有邊境戰亂,女人地位低下,除了極少數高層階級的富人或者政客的千金敢在外麵拋頭露麵之外,其他階層都是紗巾蒙麵,想在陌生男子麵前露出臉是想都不用想。
所以能在酒吧嗨的當地女人,非富即貴。
拒絕了無數個邀請自己喝酒的金發女郎之後,邵允琛終於迎來了一個坐在角落已經觀察了自己很久的當地女人。
身材高挑,酒紅色的大露背裹胸裙,當地人特有的小麥色皮膚,栗棕色的大波浪卷發攏在右邊的肩膀上,左邊露出的耳垂上墜著一隻複古的祖母綠耳墜。
“一個人?”她問。
邵允琛轉著手裡的酒杯,
“不難看出來吧。”
“是,”她笑了笑,“我看了你很久了,來這兒都是獵豔的,但你拒絕了所有人。”
“不是所有,”邵允琛看向她,“你不是還坐在這兒麼?”
“我不確定,有沒有這個榮幸在這兒繼續坐下去。”
“隨意,我不是酒吧老板,沒有趕人的權利。”
女人笑了起來,伸出一隻塗著褐色指甲油的手,修長纖細,“我叫戴莉,認識你很高興。”
邵允琛也伸出手,隻是禮貌性的握了握,
“裡昂。”
“一個人喝酒,一般都有故事。”
“也有可能是有難事。”
“是嗎?說來聽聽。”
“我想找份工作。”
“你沒有工作嘛?”女人問,神色卻不詫異。
邵允琛如今的樣子,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看起來就像是遊手好閒的人,要不是這張臉和這副皮囊的吸引力夠大,正常女人都不會貼上來。
“我沒有身份證,是偷渡過來的。”
他的話,卻讓戴莉愣住。
偷渡過來的人,第一次和她見麵竟然就敢這麼亮出自己的身份,要麼是胡扯,要麼就是足夠自信。
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是那種酒吧看見女人就胡扯的人。
“你不怕我通知警察把你遣返?”
“如果在這兒生存不下去,也隻有遣返這一條路。”
戴莉打量著他,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但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被他吸引著,他身上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但理智驅使之下,她還是禮貌性的笑了笑,
“不早了,今天沒什麼興致,我得走了。”
邵允琛點了一下頭,沒有任何話。
戴莉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男人真的還在吧台上坐著,從容的過分,似乎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竟然有些失落。
回到住的地方後,安洋將門窗關好。
“隊長,下一步怎麼辦?”
“明晚不去了。”
“魚上鉤了?”
“嗯。”
安洋萎靡了幾天的目光終於打起幾分精神來,“那就好,哦對了,房東催交房費了,我去交一下,這次交多久的?”
邵允琛緩緩道,
“不交,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