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邵亦澤的眼神示意下,那個大漢會意,一腳踩在那人手腕上,使勁碾了下去。
“啊!”慘叫聲在走廊上回蕩。
領頭的男人麵色一變,“小四。”
大漢並不管他,腳底下的力道更重,那叫小四的男人幾乎疼的暈厥過去。
領頭的男人是認識邵亦澤的,忙說,“三少,我們是豪哥的人,就當是給豪哥麵子,我們改天跟老板娘賠禮道歉,您讓人腳下留情。”
邵亦澤麵色陰鷙,冷冷道,“要是不給麵子,你們今天一個也彆想安全走出這道門。”
說完,他瞥了地上那死魚一樣的男人一眼,輕描淡寫道,“哪隻手動的我的人,就把哪隻手留下吧。”
近幾年邵亦澤做事越發的狠厲,完全不顧後果,也不顧得罪的人是誰,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可他背後有靠山,所以誰也不敢動他。
領頭的男人知道,小四的這條胳膊今天是保不住了。
為免血腥,邵亦澤的人將那個叫小四的男人拖到了隔壁包廂,門口的人都被揮退了,能在王權夜總會做事的人第一點就是嘴巴嚴,不該說的事情絕不透露出去半個字,所以也不需要交代什麼。
不久後,隔壁傳來慘烈的痛呼聲,緊跟著就沒動靜了,大概是疼暈過去了。
而樓下重新喧囂起來的音樂聲將這一切都覆蓋住,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依舊聲色犬馬,歌舞升平。
邵亦澤進了屋,順手將門帶上,看到屋子裡還有個麵生的,似笑非笑道,“有日子沒來了,你這兒來新人了?”
娜娜的眼中有一抹淺淡的警惕,但並不顯山露水,淡淡道,“怎麼?三少現在也對我這兒的新人感興趣?”
“問問而已,怎麼還吃醋了?”邵亦澤順手將她攬入懷中,微微抬起下巴湊過去嗅了嗅她的脖頸,“好香,新的香水?”
娜娜駕輕就熟的將手裡的煙遞到他唇邊,讓他就著自己的手抽了一口,煙霧蒙蒙中,她朝著梳妝台使了個眼色,那原本在梳妝台跟前的女人皺了皺眉,似乎不太願意走,但最終還是走了。
辦公室裡會發生什麼自不用說,女人的嬌嗔,男人的喘息,僅僅在一扇門的隔斷下,顯得模模糊糊,掩蓋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下。
女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暗自捏緊了拳頭,麵色也是繃著緊緊地,半晌才轉身去到隔壁。
屋子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但還是殘留著淡淡的血腥氣,這個味道她很熟悉,幾乎常年和這樣的味道為伍。
包廂的洗手間裡,鏡子很明亮,她洗了把臉,撩開劉海,將額角殘留的膠體撕了下來,是倒模用的特殊膠體。
這些年戴著一張麵具生活,很少有看到自己樣貌的時候。
儘管眼前的這張臉和四年前差的依舊很多,但從眉眼還是能看出相似的痕跡來,眼角有個月牙形的疤痕,指甲蓋的寬度,是當年阿泰的那一槍擦過的痕跡。
當年的事情,她已經很少再去想了,無論身心,她如今都已經是另外一個人。
隻是醫生的手法再好,也不可能讓她改頭換麵變成一個外國人,而雙重麵孔的保護,對她執行臥底任務的時候更有幫助。
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的動靜終於停了下來,門外有男人走過的聲音。
她擦乾了臉,折返回辦公室去。
娜娜在浴室裡洗澡,嘩啦的水聲衝刷著一切歡愉和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