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最要好的閨蜜顧傾城曾告訴過她,愛情這種東西真的講究緣分,有的人一輩子都遇不到,而遇得到的人,不管你怎麼躲也躲不過去。
彆人說這話或許是胡扯,但顧傾城絕對是真心的。
說起來讓人難以置信,但作為一個因為腦電波實驗而換了兩次身體的女人,依然和她老公愛的死去活來,這讓秦羽不得不相信,真的有躲不過去的愛情這回事。
夢裡的東西太多了,越到後來越雜亂無章,想的也多。
秦羽覺得自己在這場夢裡好像把前半生比彆人少想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實在是有點累了,不想再想下去了。
試圖從夢中醒來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但是她突然感覺到耳邊有人說話,聲音很熟悉,幾乎就讓她眼前浮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手指上似乎被套了什麼冰涼的東西,她猛地打了個激靈,睜開了眼。
不是夢,眼前真的是他。
那個漂亮的過分的男人正握著她的手,往她的手上套著什麼東西,這個畫麵很熟悉,她曾多次被這位朋友綁架,其中一次最接近成功的,就是被帶到E國成婚,昏迷醒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副場麵。
所以醒來的時候,秦羽的第一反應就是,楚曜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在乾什麼?”她的聲音沙啞冷凝。
楚曜的瞳孔猛地收緊,唇畔肉眼可見的在顫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看見了什麼。
這個表情被秦羽解讀為心虛。
“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搞這種幼稚的把戲!”秦羽直接坐了起來,隻當是楚曜又故技重施。
還沒等她回過神,她就被緊緊抱住了。
楚曜的身上有香灰的味道,令人安心的檀香味經久不散,完完全全的將秦羽籠罩在其中。
她的耳邊傳來顫抖的聲線,沙啞的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人,“你醒了……我不是做夢吧?”
這擁抱讓秦羽猝不及防,一時間竟有些發怔,一雙手也是無處安放的姿態懸在半空,好一會兒都沒找到自己的聲音。
肩膀上‘吧嗒’有什麼滾燙的水珠落下,而後漸漸變得冰涼。
她眼角的餘光瞥見自己光潔的肩膀皮膚,皮膚旁是白色砂質的衣服,她的神色驟然一滯,回過神來。
她直接推開了楚曜,不管是看到自己一身婚紗了,還看到了自己此刻正坐在一方黑色的匣子中,匣子裡鋪滿了紅色的乾玫瑰花瓣。
說是匣子,仔細一看就看出來,這是個棺木。
秦羽淡定不了了,質問,“這怎麼回事?你又搞什麼?”
楚曜還沉浸在她醒來的喜悅當中,一雙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裡滿是興奮激動,那種自己所珍視的寶貝失而複得的狂喜毫不掩飾。
“你真的醒了,你醒了就好,你醒了就好……你知道格蕾絲說你再也醒不過來的時候,你知道我都快瘋了……”
“什麼格蕾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