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
“怎麼?”秦羽冷冷的看了傑瑞一眼。
傑瑞打了個激靈,磕巴道,“不,不是,我們來,我們來解就行。”
宮川被放下來,因為還有麻藥的緣故,整個人並不能自己站穩,基本靠傑瑞扶著。
秦羽並不領情,攙住了宮川,冷冷道,“我來就行。”
“秦小姐,你彆誤會,少爺對宮先生沒有惡意的,隻是為了完成你的心願所以這才把他請到島上來,沒有傷害他。”
秦羽眉頭一皺,“我什麼心願?”
這話問的傑瑞莫名一哽,乾咳起來打量著遠處楚曜的臉色,果然是沉的跟鍋底一樣,“咳咳……”
楚曜走了過來,瘦削的身形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他說,“這件事我以後慢慢跟你解釋,你先跟我出島,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醫生我自己會去看,謝謝你救了我,但是不管為什麼,你不該綁架我的朋友,這個還給你,”秦羽摘了手上的戒指遞過去。
她是常年握槍作戰的人,一雙手長得並不如一般女孩子白皙纖瘦,甚至有些粗糲,看得出常年被槍磨出的老繭,鴿子蛋的鑽戒在她的手心裡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楚曜接過來,“這個準備的匆忙,你不喜歡也正常,以後……”
“沒有以後,”秦羽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憋了很久,沉聲道,“這幾年你多次的乾擾我的任務,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托你的福,我提前半年退伍,從今以後我們也不會再見麵了。”
冷風蕭瑟,明明才是七月而已,卻有了初秋的寒意。
秦羽扶著宮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古堡,古堡的燈將她和宮川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遠遠望去,像是兩個相依為命的人。
一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心愛的這個女人是真的和她身邊那個男人同舟共濟過的,楚曜忽然覺得心口刺痛的幾乎難以忍受,他捂著腰部緩緩的蹲了下去,頭一次滋生出一種深深地挫敗與無力感。
感情裡,十人九傷,無論你怎麼努力,可最難打敗的卻是對方的回憶。
“秦小姐,我們送你出島。”海邊有楚曜的人接到了通知,送秦羽安全離開。
“不用,給我一條船,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這不行,少爺交代了,要確認您安全離開的。”
見秦羽一臉的冷漠,那人神色為難,在對講機中和傑瑞確認過後,這才將一條快艇交給了秦羽,再三囑咐船上有通訊設備,有問題隨時找聯係。
秦羽搭理都沒搭理他,帶著宮川上了船。
皎潔的月色下,一艘快艇在海麵上破浪而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宮川身上的麻藥漸漸失效,回頭看著漸漸遠去的古堡和島嶼,猶豫著問道,“秦羽,你是怎麼認識那種人的啊?”
‘那種人’這三個字莫名的有些刺耳,聽得秦羽不太舒服,“哪種人?他人不壞的,隻是被家裡寵壞了。”
宮川愣了一下,神色複雜,好一會兒後,他說,“你喜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