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楚小慢一通唾沫橫飛的描述前一晚的驚心動魄,邵語冰一貫清冷的麵色也是漸漸變的凝重。
“慢慢,你等等,”她宿醉醒來,大腦的運轉不是太靈敏,所以需要時間來捋一捋楚小慢說的話,“什麼叫,我姐和西洲哥哥鬨到燕京醫科大去要人?”
這跟燕京醫科大有什麼關係?她不是在酒吧喝醉酒的麼?
“還不是因為那個帶你走的調酒師是燕京醫科大的學生啊,什麼在讀碩士好像,”楚小慢眨眨眼,“他是在酒吧做兼職的。”
“調酒師?”邵語冰依稀有些印象了。
昨晚,她的確是喝多了,然後從吧台離開的時候,被人追趕,然後她被一個人帶走了,那個人的樣子原本是模糊的,但是出楚小慢這麼一說,漸漸的那個影子就和吧台後麵那個清秀的調酒師五官重合了。
是他,沒錯。
“你彆緊張,什麼都沒發生,雖然他帶你去酒店了,但是這人可能懸崖勒馬了,沒對你做什麼,幸好他什麼都沒乾,不然現在啊,”
說到這兒,楚小慢用手比劃刀子在脖子上劃了一下,“哢嚓,絕對直接就被安安姐還有西洲哥哥給剁了。”
邵語冰皺了皺眉,腦子裡關於前一晚的那些事情漸漸的都找回記憶來。
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那個調酒師是從一個黃毛男人手上救了自己,耳邊依稀還有他問自己家庭住址的語氣在,但她醉的太厲害了,什麼都沒有回應,所以對方這才把她送去了酒店。
至於酒店發生了什麼,她自己再清楚不過。
那個調酒師什麼都沒對自己做,隻是幫自己脫了鞋,蓋好了被子就走了而已。
按理說,她該好好謝謝人家的。
楚小慢還在對前一晚的事情津津樂道,“這調酒師也是倒黴催的,我讓他好好看著你等我回來,他不看著,非把你帶去酒店,這才惹出後麵這些事兒來,所以啊他被學校處分也是活該。”
“處分?”邵語冰語氣一緊,“怎麼會處分?我姐做什麼了?”
說起這個,楚小慢的眼睛都放了光。
昨晚邵安安一查到是一個叫秦漠的人帶走了邵語冰之後,二話不說就開車衝到了燕京醫科大學,一路闖進研究生大樓男生寢室,沒找到人也把整個大樓給翻了個底朝天,然後殺到了校辦。
連夜把醫學院院長、外聯負責人、校長、副校長一眾學校高層全都驚動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邵安安拍著校辦的桌子,“要是我妹妹今天晚上掉了一根頭發,不光是這個叫秦漠的學生,還有你們整個燕京醫科大的名譽都彆想保住了。”
這一句話不是鬨著玩的,她自己本身是公眾人物,家庭背景又是深不可測,校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查了一下背景一個個嚇得如同驚弓之鳥。
萬幸,後半夜的時候,邵安安接到電話通知說邵語冰沒事,已經送回家了。
“好在昨晚他一夜沒回學校,不然啊我看他的下場比那個黃毛也好不了多少,安安姐那個脾氣,估計西洲哥哥是攔不住的,四肢都能給人卸了不可。”
邵語冰聽得心驚膽戰,臉色都變了,“不是啊,我都沒事了,怎麼還給了人家一個處分?不是應該好好跟人家賠禮道歉的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背了個處分,聽說還挺嚴重的。”
邵語冰雖然沒上過學,可是也知道在學校裡背個處分是個多嚴重的問題,這將來不管是影響升學,還直接影響到就業。
“哎你去哪兒?”
看著邵語冰掀開被子就往外走,楚小慢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