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卿卿正愜意的躺在旁邊躺椅上晃悠,聞言拉下墨鏡看了夏薇一眼,“可彆,那仨孩子裡隻有倆是我家的,我那兩孩子加起來也比不過我嫂子家的那一個。”
陸司言和周菀家的獨子陸西洲自小就是彆人家的孩子,成績、繪畫、音樂、體育隨便一個單拎出來都是萬裡挑一的優秀。
司南作為陸司言的親弟弟,按理說隨父母誰姓這事兒應該影響不了基因,但偏偏倆兄弟開始這神童基因就全到了哥哥那兒去了,再往下一代,還一樣。
周菀笑笑,“沒事,你們家以量取勝,霆崢剛毅懂得照顧人,宇墨陽光開朗長得好,你看多招女孩子喜歡。”
“得了吧,我家這倆祖宗,一個初中都沒畢業,另一個天天窩在部隊裡,把家當旅館。”
比起陸西洲的學霸之路,司南家這倆孩子截然相反,都不愛念書,一個一早去當兵了,一個十四歲就鬨著組樂隊,起初以為鬨著玩的,卻沒想到鬨騰了幾年,倒也真給他組出點意思來了。
“你們家宇墨那是遺傳了你的藝術細胞,至於老大,你怕是要找傾城了,誰讓她老公自小就帶著霆崢往部隊裡跑來著?”
“哎?怎麼還怪上我了?”顧傾城正專心致誌的嗑瓜子,聞言直起腰來,“我老公又不是隻帶霆崢一個男孩去部隊的,那西洲、宇墨、還有慕楓家的阿遠哪個沒去啊?這就是命中注定。”
這幫孩子裡麵,當年唯一能受得了邵允琛特種部隊裡那魔鬼訓練的,也就司霆崢一個人,這就是天賦了。
慕楓跟著點頭附和,看到馬場上司霆崢英姿颯爽的樣子,目光中無不羨慕,“這種命中注定我羨慕還來不及呢,我家阿遠這孩子半點沒遺傳我,想想就氣人。”
慕楓當年因為身上傷的緣故,早早就退役了,一直在部隊做文職工作,即便是這樣,還是有個當將軍的夢,原本寄托在兒子白遠亭身上,但兒子偏偏半點運動細胞沒遺傳到他,基本是他老公白若雲的複刻版。
生的白白淨淨,瘦瘦弱弱像個女孩子。
“兒孫自有兒孫福,想太多乾什麼?”顧傾城重新躺回椅子上,寬邊的遮陽帽蓋住了眼睛,“讓他們自己去鬨吧,還年輕呢。”
“是啊,還年輕的很呢,他們,”關卿卿歪頭和她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如今狀態最放鬆的就是他們姐妹倆。
一個從IM退居幕後多年,偶爾高興了做個珠寶送送朋友,一個十年前就正式息影了,偶爾演演話劇,生活鬆弛。
馬場上,司霆崢和邵語冰一人一匹馬牽著往裡走。
楚小慢雖然冒冒失失的牽了一批高頭大馬,但是畢竟旁邊有司宇墨和白遠亭兩個人看著,她也算是鬆了口氣。
旁邊傳來司霆崢的聲音,“還行嗎?好久沒見你騎馬了。”
“沒問題,”邵語冰比了個歐凱的手勢,踩著馬鐙翻身上馬。
素來文靜清冷的姑娘,上了馬背也是英氣逼人,眉宇間的冷毅幾乎和她那個不苟言笑的司令官父親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霆崢哥,我先去騎一圈了。”
撂下這話,邵語冰便一夾馬肚子,纖細卻有力的胳膊繞起韁繩朝著遠處策馬而去。
“語冰,我隻讓你三秒,看誰先跑完這一圈——”司霆崢的聲音呼嘯在風中,也翻身上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