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彆墅之後,屋子裡麵漆黑一片。
溫馨握著手電筒,照了一圈,看得出來這是個客廳,客廳裡麵的家具都用白布蓋起來了,空氣中一股子濃鬱的黴味。
手電筒照到樓梯方向的時候停住了,通往二樓的樓梯竟然被封起來了。
溫馨在屋子裡麵轉了一圈,發現了通往二樓的唯一通道是個電梯,電梯的按鍵燈是熄滅的,顯然是沒有通電。
這房子明顯廢棄了太久了,想要通電的話,恐怕得先找到總閘的位置。
溫馨握著手電找了好一會兒,在牆壁上四處摸索,按理說電閘應該在牆上,但是這彆墅的客廳太大,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個頭,怎麼也找不到。
正找著呢,後院的窗戶“嘩啦”一聲,忽然開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從窗外翻了進來。
溫馨心裡咯噔一下,一聽到聲音的時候,立馬就捂住了手電筒的光,蹲在沙發後麵動也不動。
這會兒已經是午夜了,翻窗戶進來這裡的人除了賊恐怕就沒有彆的可能性了。
這間彆墅雖然廢置已久,但是剛剛溫馨拉開幾個白布看了一眼,有不少古董都放在這個屋子裡麵,價值不菲。
那‘賊’身影格外的高大,顯然是個男人,他對於這間屋子似乎也十分熟悉,輕車熟路的穿過了客廳,從沙發旁邊走過的時候,帶起一陣風,吹起的灰塵嗆進了溫馨的嗓子眼,她猛地捂住了嘴,強忍著咳嗽。
男人徑直走到客廳的儲物櫃旁邊,鼓搗了半天,將儲物櫃的玻璃門打開了,從裡麵拿了什麼東西往隨身的包裡麵塞。
果然是賊。
溫馨在沙發旁邊蹲的腿腳發麻,眼角的餘光瞥見旁邊高腳凳上的花瓶,小心翼翼的伸手過去拿了下來。
那男人還在儲物櫃前徘徊,包裡幾乎已經塞滿了,鼓鼓囊囊的,掂量了一下之後大概是覺得收獲頗豐,便背著包原路返回,朝著窗戶口走去。
雙手剛攀上窗沿,單腳往上跳的時候,‘哐’的一聲,後腦勺襲來一股劇痛,伴隨著瓷器碎裂‘嘩啦’落地的聲音,他慘呼一聲,整個人從窗沿上掉了下來,捂著後腦勺摔在了地上。
眼前眩暈一片,勉強看清一個人影在眼前晃蕩。
那人自然是溫馨,此刻她手裡還握著花瓶的瓶口,整個瓶身已經完全碎了,往後退了好幾部,拉開一個相當安全的距離,麵色冷靜的過分。
“彆過來啊,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偷了什麼東西都給我放下。”
“你是什麼人?”男人摸了一腦袋的血,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試了好幾次都起不來,十分狼狽,後腦勺這一下重擊幾乎讓他暈過去,完全是憑著過人的毅力簡直沒暈的。
溫馨從容道,“我是這兒的工作人員,就是為了防你們這些賊,所以今晚特意來這兒看看的,你最好束手就擒。”
“工作人員,你哪個部門的?”男人扶著旁邊的椅子站了起來,強忍著痛質問眼前的女孩。
溫馨哪知道這檔案局裡麵有什麼部門啊,隨口胡謅了一個,“當然是安保部門。”
“安保?”男人此刻似乎已經過了那陣痛的時候了,體力和精神都恢複過來,將肩膀上的包順下來擱在了旁邊之後,朝前走了兩步,聲音冷凝,“我怎麼不知道檔案館的安保部門有女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