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司宇墨說的話,楚小慢向來是不反駁的,他說七個好看那就七個,他說喜歡彩虹那就彩虹。
白遠亭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感慨,“這戀愛的酸臭味。”
剛感慨玩,耳膜被一陣哐當哐當的響聲刺痛,側目一看,副駕駛上宮玥正將手裡的九連環拆的哐當作響,一張臉沉的都快掉到車底去了。
白遠亭猶豫了一下,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口袋,東西都掏出一半了還是沒拿出來,重新將手擱在了方向盤上。
他說,“快到了,你們倆彆玩了,宇墨你過會兒下不下車?”
“下啊,我要去送慢慢。”
“那麻煩你早點把口罩帽子戴起來,墨鏡就彆戴了,戴了更顯眼。”
司宇墨挑了一下眉,“知道了。”
說完,便又繼續和楚小慢頭挨著頭玩遊戲機,旁若無人。
白遠亭下意識的看了宮玥一眼,便看到她正專心致誌的拆九連環。
她那九連環其實已經拆的差不多了,卡在最後一步上,而剛剛的黑臉似乎並不是因為後座兩個人,她似乎根本沒關注後座發生的事情。
所以是自己多慮了?白遠亭在心裡自嘲的笑了笑。
人和人之間相處,總歸都有親疏遠近,雖說宮玥也是和他們從小玩到大的,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們中大多的人其實都沒真的去了解過宮玥。
矯情愛哭的公主病,喜歡跟人一較高下的勝負欲,還有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優越感,都讓人覺得她不好親近,隻是長輩們之前是世交好友,所以帶著她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也隻是理所當然而已。
白遠亭的車到機場航站樓門口的時候,司霆崢和秦漠的車都已經到了。
秦漠和邵語冰自然是一塊兒來的,而司霆崢車裡帶的是溫馨。
下了車,楚小慢一個健步跑到前麵的車跟前,跟邵語冰熊抱了一下,很做作的吸了吸鼻子,試圖擠出眼淚來,“語冰,我又要走了,下次見麵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半個月後吧,”邵語冰很淡定,“我下個月的巡演在F國,離的很近,到時候我會去找你,順便看望秦羽姨。”
麵對這一年總要有上幾次的離彆,這麼多年她也早就習慣了,何況楚小慢是司宇墨的跟屁蟲,即便不是暑假,她也沒少來燕京。
邵語冰的話擊碎了楚小慢強行烘托出來的離彆氛圍,但是她有些不甘心,轉頭看向溫馨,“馨馨,下次見你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
“半個月後,”溫馨更淡定,扶了一下眼鏡,“語冰給了我演奏會的門票,我下個月也會去F國,我爸媽讓我跟著語冰一起去看看你媽媽,打個招呼。”
傷感的情緒就這麼被卡在了喉嚨裡,楚小慢很是不忿,正想著要不再找個人感傷一下的,轉頭看到司霆崢那張冰山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嗝,作罷了。
司宇墨過來催促,“時間不早了,慢慢,得走了。”
楚小慢仿佛沒聽見似的,囉囉嗦嗦的拉著邵語冰的手說了一大堆的話,最後瞪了秦漠一眼,凶巴巴道,“你要好好照顧我們家語冰!不許欺負她。”
秦漠還沒說話呢,邵語冰一本正經道,“他不會欺負我的,倒是你……”
“我怎麼了?”楚小慢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