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脖子收的越來越近,耳邊的氣壓越來越低,“都簽了離婚協議了,還這麼急著來陪我參加晚宴做什麼?不如去看姥姥,不是嗎?”
溫嫻猛地回過神,【是霍老先生讓我簽的。】
“你的意思是,這不是你的本意?”
溫嫻搖頭。
“好,”霍止寒冷笑了一聲,撇過臉去不知看了什麼一眼,“那你告訴我,今天下午你去哪兒了?見了什麼人?”
溫嫻狠狠一怔。
他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在撒謊!”霍止寒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個男人是誰,值得你三番兩次跑出來見他?”
溫嫻瞬間被掐的透不過氣來,喉嚨裡發出嘶啞難聽的聲音。
霍止寒從未有任何一刻像此刻一樣,覺得胸膛裡有熊熊燃燒的怒火,怎麼也無法熄滅,三天前第一次在老城區看到她和那個男人談笑風生,那副畫麵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個女人從未在自己麵前露出過哪怕一次那樣的笑容。
他嫉妒,瘋狂的嫉妒。
被情緒左右的感覺很不好,他很不喜歡,所以這三天他都沒有再去山莊,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就能快速改變這種非理智的狀態。
直到今天看到那份簽字的離婚協議。
所有壓抑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出來,宛如烈火肆虐荒原,一發不可收拾。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去見的那個男人是誰,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溫嫻拚命的搖頭,一張臉漲的青紫。
霍止寒的臉色沉的越來越厲害,“這麼嘴硬,還敢說簽協議不是你自願的?你怕是為了這個男人命都不要了吧?”
“我成全你!”
下一秒,溫嫻被摔在床上,後腦勺撞在床沿上,疼的溢出眼淚來,她卻顧不得疼痛,隻驚恐的往後縮。
微涼的大手抓住了纖瘦的腳踝,狠狠分開。
“啊——”
“刺啦”一聲,紅色的禮服在空氣中被撕裂。
“溫嫻,你記住,你是被溫振華賣給我的,就算你是個殘廢,隻要我沒玩夠,你就休想離開霍家。”
“他碰過你哪兒?”
“這兒?”
“還是這兒?”
皮膚的絞痛讓溫嫻大喊,嘶啞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
瘋狂的肆虐過後,床上床下一片狼藉。
溫嫻匍匐在床邊顫抖,一雙手緊緊地攥著床單,仿佛那是她最後的尊嚴,一雙眼睛通紅,已經沒有了焦距。
霍止寒整理好西裝的袖口,轉身看到她這副樣子,朝著她伸出手。
溫嫻狠狠一顫,抱著被子迅速縮到床角。
霍止寒皺眉,壓下眼中那一抹微不可聞的懊惱,冷冷道,“覺得羞辱了?你最好牢牢記住這種被羞辱的感覺,如果再被我發現一次,就不隻是這樣了。”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的瞬間,屋子都跟著顫了顫。
溫嫻近乎凝滯的目光看著對麵電視櫃,眼淚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酒店的走廊上。
霍止寒一出來,孟青迅速跟上,“霍總,晚宴已經開始了,都在等您。”
“都到了?”
“茂業的郝總、城山的齊總,還有……”
霍止寒仿佛沒聽見他說話似的,陰著臉聽了半天,忽然說,“去查查,那天在老城區看到的那個男人。”
“啊?”
那女人死都不肯說出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