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淼愣了一下,“好,我知道了,謝謝。”
“不客氣。”
掛斷電話,溫淼淼隱隱意識到了些什麼。
能讓溫嫻這麼發瘋的,除了姥姥之外,也就隻有祁岩了。
一定是祁岩出了什麼事。
想到先前在醫院被鄭博仁羞辱,她便攥緊了拳頭。
她一定要讓溫嫻永遠離開江州,隻有這樣,她才能嫁給霍止寒,才能擺脫鄭博仁。
溫嫻在拘留所裡待了半個月。
期間溫振華來過一趟,她避而不見,聽說他在外麵發了一通火。
剩下的就隻有沈君安和警察局的人來詢問她一些具體的細節問題。
半個月後,原定開庭的日子。
溫嫻在等候室裡等待著公務人員來把自己帶去法院出庭,卻等來了何瑩。
【怎麼是你?】
“我來接你出去。”
何瑩瘦了不少,看著溫嫻的時候,眼中帶著幾分不善。
“你還不知道吧,庭審取消了。”
聽到這話,溫嫻狠狠一怔,【不可能!】
有沈君安在,又有她作證,那麼多的證據,怎麼可能取消庭審?
“證據不足,霍止寒根本跟祁岩的死沒有任何關係,你冤枉他了。”
溫嫻猛地從椅子裡站起身,瞪著何瑩,滿腔的怒火無從發泄。
何瑩看不懂手語,用一種同情又悲憫的目光看著她,“不管你信不信,我相信霍止寒不是這樣的人,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你知不知道你砸的那一下,他頭上縫了七針?你可真的是下得去手!”
溫嫻死死地捏著拳頭,何瑩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
“不信是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何瑩拎著包往外走,沒好氣道,“還不走?已經保釋了!”
溫嫻跟著何瑩到了西郊。
現場已經被清理了。
即便何瑩不說,溫嫻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地上的粉筆痕跡還沒消失,依稀能看到一個人形的外框,溫嫻的臉色漸漸發白。
“出事當天,霍止寒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作證,他什麼都沒有做過。”
溫嫻緩緩跪在泥土上,一雙纖瘦的手摸著地上的枯草,嘴唇也在發抖,腦子裡混亂的掠過祁岩被殺害的畫麵。
沈君安那句‘一刀斃命’始終在她的腦海中回蕩。
【我不信!】
何瑩和霍止寒是一條船上的人,霍止寒做什麼,她一定都會包庇。
“好,我的話你不信,你自己朋友的話你應該會信吧?”
溫嫻一怔,抬頭便看到站在何瑩身後的沈君安。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
何瑩上車等著了,遠遠的看到沈君安蹲下身,和溫嫻一樣摸著地上的枯草,然後席地而坐。
“警察收集了所有的證據,祁岩的手機裡有一通陌生電話,查不到來源,就是在那通電話後,他跟我失聯了。”
“這兒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溫嫻一怔,【那是在哪兒?】
“市醫院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