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這個人。
當初就是這個人把自己從高速上綁架,然後帶到霍止寒在南郊的彆墅,後麵的那段時間都是他帶著人看管。
沈君安說,“這個人叫小五,是霍止寒身邊的打手,那天在他和另外幾個人同時出現在仁和醫院,手裡提著一個鋁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在進行交易。”
溫嫻的手漸漸開始發抖。
她已經猜到沈君安要說什麼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祁岩或許是撞破了他們的交易,所以被滅口。”
“溫嫻,我想你要做好準備,祁岩的死可能還是和霍止寒有關,你不要被他的話騙了。”
“他們這種商人,永遠是利字當頭的。”
“……”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溫嫻遏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胸口瘋狂的起伏,好像溺水了一樣,喘不上氣,身體被巨大的石塊重重的壓著,怎麼也沒辦法正常的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狠狠地吸入一口氣。
“咳咳……咳咳……”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眼淚奪眶而出。
無聲的嘶吼在胸腔中回蕩。
兜兜轉轉,祁岩的死還是和霍止寒有著莫大的關係。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嫻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給沈君安回複了消息,“我能做些什麼?”
“竊聽,我需要知道霍止寒手下的人在跟什麼人做交易,交易的內容是什麼。”
溫嫻攥緊了手機,刪除與沈君安的聊天信息後,她從沙發上起身,去洗手間衝了個澡。
裹著浴巾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盯著看了很久,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肩頭,臉頰雖然瘦削,但是仍然是漂亮可人的。
她比溫淼淼長得好看,從小彆人就這麼說。
如果真的是霍止寒殺了祁岩,那麼她一定要親手把他送進牢裡,為祁岩報仇。
潞城最高的酒店頂層。
會議中途休息。
孟助理急匆匆的拿著一份文件進了休息室,“霍總,項目有轉機了,咱們被盜的那份專利,對方願意按照市場價與我們共享。”
霍止寒接過文件,看完後,眉宇間的溝壑瞬間平坦了不少,“立刻擬定合約跟對方簽字,然後重新起草一份合同,下一場談判,在原有基礎上提高五個點。”
“是。”
“等等,”霍止寒忽然叫住孟助理,“對方肯讓出共享權,有什麼原因?”
“聽說是他們靳總接了個電話,說是您朋友開了口。”
朋友?
霍止寒若有所思。
“對了霍總,專利被盜的事情,什麼時候上報董事會那邊?”
“不著急,等談完這次的項目。”
“那二叔那邊……”
“先不要打草驚蛇,二叔能瞞著我們偷到公司專利,說明在我們這兒是安插了眼線的,這件事暫時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是。”
“去吧,先把合同的事情辦了。”
孟助理走後,休息室裡安靜下來。
霍止寒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素來古水無波的一張臉上,出現罕見的疲憊。
最近的事情確實很多,但是也不及這些年他遇到的風雨,可卻第一次覺得不管自己怎麼做,都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