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來的?”
陳競剛衝上去,就被兩個保鏢攔住拖到了旁邊,雨聲將他的咒罵淹沒。
黑色的身影穿過雨幕,不急不緩的朝著溫嫻走來。
溫嫻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黑色的傘下麵露出一張冰霜一樣的臉,一雙眼睛比冬日的雨還要陰冷。
霍止寒還沒說話,身後同行而來的警察便越過他,“沈副局長,我們接到上麵的通知,針對你最近辦理的案件,督察組要對你進行調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沈君安眉頭一皺,冷眸掃過他們身後的霍止寒。
溫嫻一下子攔在沈君安的麵前。
【你們要乾什麼?】
“溫嫻,沒事,”沈君安拉住她,朝著來帶她走的警察說,“我跟你們走。”
遠處的陳競大喊,“你們乾什麼?有沒有王法了?難道江州都是姓霍的嗎?”
黑色的傘下,霍止寒抬起手,輕輕地揮了一下。
陳競痛呼一聲,辱罵聲戛然而止,栽倒在草坪上。
溫嫻臉色一變,【小競!】
【你要乾什麼?你放了小競!】
霍止寒單手撐著傘,麵色陰沉,“看見我出現在這兒,你好像很失望。”
溫嫻的肩膀顫抖著,【難道我該高興嗎?高興一個害死我姥姥的人出現在她的葬禮上,安然無恙?】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霍止寒明明走私藥品,明明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卻能逍遙法外,還能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受害人的麵前繼續作惡。
霍止寒說,“這就是你煞費苦心,聯合沈君安要把我送進牢裡的理由?”
【那是你應得的!】
“應得的?”
溫嫻眼中的冷漠刺痛了霍止寒的眼睛,怒火瞬間從胸膛裡騰了起來。
司景眼疾手快,將溫嫻拉到了身後,“哥,你要乾什麼?你有什麼事改天再說,今天是姥姥的葬禮!”
“我們夫妻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
“哥!”
司景咬咬牙,“哥你彆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跟溫淼淼有婚約,你繼續這麼糾纏下去,到底要把她置於何地?”
“讓開。”
霍止寒毫不客氣的將司景推開,一側的保鏢迅速按住司景。
溫嫻痛呼了一聲,被霍止寒抓住手腕。
【放開我,放開我!】
“葬禮已經結束了,我對你的耐心也結束了,現在就跟我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你放開我!】
溫嫻掙紮著,另一隻手拚命的往霍止寒的身上拍打,拍掉了霍止寒手中的傘,冰冷的雨撲麵而來。
霍止寒狠狠地握緊她的手,“鬨夠了沒有?”
姥姥的墓碑越來越遠,不管溫嫻怎麼掙紮,霍止寒都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在司景的呼喊聲中,她猛地抓住霍止寒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頭頂傳來男人的悶哼聲。
霍止寒不可置信的瞪著她,眉宇間擰起顫抖的溝壑,薄唇抿的很緊,可即便是這樣,卻不將她鬆開,眼睜睜看著血順著手背流下來。
鐵鏽味道一樣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溫嫻的一雙眼睛赤紅,死死地盯著霍止寒,終於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