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競醒來後,第一眼就看到身邊的何瑩。
“我怎麼在這兒?”
“廢話,你都腦震蕩了,不在醫院難道在火葬場?”
陳競從床上坐起來,腦子裡還嗡嗡的,“我想起來了,霍止寒,是霍止寒那個孫子,他的人把我打暈的。”
“對了,阿嫻姐呢,我姐呢?”
陳競猛地清醒過來,“是霍止寒把她帶走了是不是?我現在就去找他!”
何瑩立馬攔住他,使了吃奶的勁兒把她按回病床上,“你找什麼找?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找個屁啊!”
“阿嫻姐被那個混蛋帶走了,我難道見死不救?”
“她沒事,現在住在南郊彆墅,我偷偷去看過了,”何瑩的神色有些複雜,“但我覺得她現在應該不想見到我,所以我就沒進去。”
陳競狠狠地錘了一下床,“他到底要對阿嫻姐做什麼?都離婚了,還不肯放過她!還在姥姥的葬禮上鬨事!”
“這件事我會去找他問的,你不用管了。”
“你找他那種人能問出什麼?到現在你還覺得他還算個人?”
陳競氣的恨不得要把病房的房頂給掀了,“他都把阿嫻姐折磨成什麼樣了!”
“這件事一定有誤會!”
“何瑩,你腦子有問題!我看你是被他養大的,所以是非不分了!”
何瑩忽然臉色變了,猛地站了起來。
“對!我是非不分!”
她攥緊了拳頭,眼眶泛紅,壓抑了許久還是將情緒吞了回去,“奶奶那兒你不用擔心,我找人去照顧了。”
說完這話,何瑩拿了自己的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陳競看著她的背影,猛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有些後悔剛剛口不擇言。
對於何瑩而言,霍止寒是養育她長大的恩人。
就算是霍止寒真的十惡不赦,她也不可能和彆人一樣指責他半分。
何瑩從醫院離開後就上了一輛出租車。
“去霍氏集團。”
司機剛開出一個紅綠燈,何瑩忽然想到些什麼,“師傅,去漢中路霍氏集團的醫藥研究所。”
已是下午,咖啡館裡開了暖氣,外麵冷風蕭瑟。
“瑩瑩,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萬一我不在的話,你豈不是要白來一趟。”
溫淼淼攪拌著麵前的咖啡,打量何瑩。
“彆這麼叫我,我跟你沒那麼熟,”何瑩冷著臉,“霍止寒要你幫忙研究新藥,你恨不得天天都泡在這兒爭個功勞,怎麼會不在?”
“你對我不必這麼大的敵意,之前跟你的誤會,止寒都跟我解釋過了,你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等我和止寒結了婚,以後也會對你好的。”
“不必,那是我和他的事情。”
“我今天來找你不是來跟你培養感情的,我是想勸你一句,離開霍止寒。”
溫淼淼手裡的勺子停了下來,警惕道,“你不會真的喜歡霍止寒吧?”
“如果我喜歡,你不會有任何機會。”
“那是為什麼?”
“你知道霍止寒為什麼非要娶你不可麼?”何瑩皺著眉,靜靜地看著溫淼淼,“溫家在江州也算不上和霍家門當戶對,他憑什麼非要娶你?你就從來沒想過麼?”
溫淼淼的眸色漸漸緊了。
“為什麼?”
“……”
夜幕降臨。
南郊彆墅的餐桌上,女傭上了最後一個菜,退到一邊候著。
溫嫻低著頭吃飯,半碗米飯很快下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