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呢?”
傭人說,“小姐上樓了,做了一下午的烘焙,估計是累了。”
烘焙?
想到木木那個沒耐心的脾氣,霍止寒也就沒對她做的東西抱有什麼期待,將外套遞給傭人,便徑自上樓。
傭人忽然想起點什麼來,“先生,有位溫小姐來了,木木好像還挺喜歡她的,兩個人在家玩了一下午,這會兒也在樓上。”
霍止寒眉頭一皺,瞬間想到那個女人。
他快步上樓。
二樓的兒童臥室安安靜靜的,霍止寒剛要去開門,門便從裡麵開了,兩個人差點迎麵撞上。
溫嫻驚呼了一聲,腳下踉蹌。
霍止寒眼疾手快,搭住了她的腰身。
預料中的摔倒並未到來,腰身驟然一緊,溫嫻一抬頭便看到霍止寒的臉近在咫尺,想避都避不開。
“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霍止寒的眉眼漸漸冷了下來,“你都跟木木說了什麼?”
“你放心,我什麼都沒說。”
溫嫻站穩,眼角餘光掃過房門,眸色溫和,“她以為我隻是個來找你的阿姨。”
霍止寒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語氣依舊冷淡,“跑到這兒的女人你不是第一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隻是來找你問點事,我能想什麼?”
端詳著霍止寒那慍色未消的麵容,溫嫻朝著他走近了一步,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撓癢癢一樣掠過他的耳畔,“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來找你破鏡重圓的?”
靠近自己的女人生了明豔大氣的一張臉,卻有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那雙眼睛,霍止寒竟怔忪了片刻,腦海中掠過一些碎片一樣的畫麵。
猛地一下,他的太陽穴襲來突突的疼痛感。
“霍止寒?”溫嫻打量他神色有異,叫了他一聲。
霍止寒這才回過神,猛地抓住她的手,“不管你想乾什麼,我都告訴你,不可能。”
從酒吧‘偶遇’,到展會上她突然出現,以及今天跑到家裡來,三次足以說明這不是巧合,這個女人想乾什麼?
溫嫻驚呼一聲,“你鬆手,你弄疼我了。”
霍止寒力道不減。
“你誤會了,我真的是因為工作來找你。”
“工作的事情不去集團找我,跑到我家來?還跟我女兒一起做烘焙?”
“那也是我女兒。”
霍止寒的臉色驟然一沉,“五年你都沒出現,一個做母親的最基本的責任都沒儘到,你好意思說木木是你女兒?”
溫嫻的眉頭一皺,“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當初她但凡能帶走女兒,怎麼可能不帶走,還不是因為他將自己逼到了絕境,可霍止寒現在這個態度,倒變得好像是自己的錯似的。
失憶可真好啊,過去的一切都刪除釋懷,這五年隻有自己一個人在痛苦中備受折磨,而麵前的這個男人將自己傷的體無完膚後,他竟然可以將過往忘得一乾二淨,帶著女兒幸福生活。
霍止寒說,“能輕易忘記的回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需要記得什麼?”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落在溫嫻耳中,諷刺的很。
“未必吧,也許你忘記的是最幸福的日子呢?”溫嫻不怒反笑,隨手撩了一下頭發,風情中又帶一絲清純,自信的讓人挪不開眼,“如果不是在等我回來的話,你為什麼和溫淼淼訂婚五年,還不結婚呢?”
霍止寒眸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