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溫淼淼的瞳孔都放大了些。
此時,溫嫻的身後傳來一道冷沉的男聲,“所以你這麼堅定的留在我身邊,就是為了從爺爺那兒拿到祁岩之死的證據?”
溫嫻狠狠一怔。
一把黑色的大傘,被握在男人修長的手指當中,高大的身影在傘下鋪滿了陰影,蓋住了腳麵,男人的側臉顯得更加冷峻。
霍止寒?
溫嫻甚至都沒感覺到霍止寒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才是爺爺給你的交易條件?”
“止寒哥,”溫淼淼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霍止寒的傘下,“止寒哥,我早就跟你說過,她不懷好意,你不信,你看她都乾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送進大牢裡,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啊的?
霍止寒的臉色愈發的冷沉,盯著溫嫻,“你不解釋一句麼?”
溫嫻攥緊了傘柄,眸色緊繃。
“你不是都聽到了麼?”
溫嫻冷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握著傘柄的手微微攥緊。
不管是回國還是接近霍止寒,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另有目的,霍止寒也是知道的,他一開始就問過自己很多次——你回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隻是他後來忘了而已。
霍止寒那張冷峻的臉幾乎在瞬間被怒火淹沒,即便是極力隱忍,脖頸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你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祁岩的死回來的,不光是我,甚至連木木你都根本沒有考慮過,你連女兒都利用?”
提到木木,溫嫻的太陽穴跳了一下,隱忍的情緒一閃而逝。
“隨便你怎麼想。”
“隨便我怎麼想?你難道不是這麼想的?”
“我還有事。”
霍止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喝道,“我沒讓你走!”
溫嫻的手腕襲來劇痛,她卻一聲不吭,緊皺著眉頭盯著霍止寒,“我走不走現在還有什麼意義?我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你還想怎麼樣?”
霍止寒的手越收越緊,幾乎要將溫嫻的手腕捏碎才罷休。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聽到了什麼。
眼前這個一臉冷漠的女人昨晚還在廚房裡做飯,一家人說說笑笑,她還主動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叮囑自己多喝點養胃。
一夜的功夫,天翻地覆。
她變臉比變天都快,好像和昨天不是一個人了一樣。
“你一直在我麵前演戲,是嗎?”
溫嫻吃痛,疼的說不出話。
“是嗎!”男人陡然拔高的怒吼聲在耳邊回蕩,衝擊著她的神經。
“放開我!”溫嫻試圖甩開他,卻未遂,一直撐著的傘還掉了。
暴雨瞬間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像是冰塊一樣。
霍止寒的眼眶赤紅,將她逼得直往後退,“就算是演戲,你為什麼不一直演下去?這才過去多久?為什麼不繼續演?”
“是我身上沒有你需要的價值了?還是霍氏集團都沒入過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