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山眉頭一皺,“什麼叫我想乾什麼?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您怎麼做事,我就什麼態度。”
霍止寒的臉色極沉,“您要是再找阿嫻的麻煩的話,彆怪我不客氣!”
“阿嫻,我們走。”
說完這話,霍止寒拉起溫嫻就走。
溫嫻回頭看了霍正山一眼,並沒有要替他解釋的意思。
合作達成之前,不是自己人,她自然沒有必要替他說話,緩解這叔侄倆之間的矛盾,正好讓霍正山看看,自己在霍止寒這兒的位置,讓他掂量掂量。
離開高爾夫球場,霍止寒將溫嫻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他沒對你做什麼吧?受傷了沒有?”
“沒有,我真的沒事,還沒說兩句話呢,你就來了。”
“是他叫你來的?”
“嗯,”溫嫻點頭,“接到你二叔的電話,我就從醫院過來了。”
“你膽子也太大了,他要對你做什麼你不是不知道,殺人滅口的事情都敢做了,你還赴他的約?這是上趕著要送死?”
霍止寒冷硬的眉宇間帶著幾分慍怒,這一路趕來車子幾乎要開的飛起來。
溫嫻說,“這不是沒事麼?而且我知道你會來的。”
這話落下,霍止寒的神色一滯,臉色忽然就緩和了下來。
半晌,他平靜下來,拉住溫嫻的手,“就算是我會來,你也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以後不要和二叔來往,他的路子不是正途。”
正途?
溫嫻深深地打量了霍止寒一眼,觸及他的目光時,又迅速收斂。
失憶前後,霍止寒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從前的霍止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黑白兩道能用得上的資源絕對都不會放過,一看就是風雨中廝殺出來的人。
而如今的他,倒像是溫室裡嗬護出來的,竟跟自己談起‘正途’來了。
這或許就是霍老爺子培養霍正山去走那些邪門歪道的理由之一。
溫嫻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對了,聽孟青說,拆遷戶協商的事情是你做的?”
“嗯,新聞鬨得太厲害了,我就沒來得及跟你彙報,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怎麼會?你比公關部那幫人辦的漂亮多了,你是怎麼說服吳先生的?”
溫嫻麵不改色,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拿了出來。
“其實不難,人家也就是想要我們一個說法,該道歉道歉,該賠錢賠錢,麵子也要給足,最重要的是幫他解決他真正的問題。”
“什麼問題?”
“吳先生一直揪著那破房子不肯拆,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覺得安置房沒辦法給他兩個孩子安排到好的學區,我承諾給他的孩子安排學校。”
霍止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握緊了溫嫻的手,“業務能力這麼出色,隻是讓你在當一個經理,是不是委屈你了?”
“這已經很足夠了。”
“阿嫻,認識你,對我來說真的是福氣。”
霍止寒的真誠落在溫嫻眼中,竟讓她有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