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晨會後。
溫嫻回到辦公室,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一下,一道消息提醒跳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眸色微微收緊。
“溫總,您去哪兒?”
“出去辦點事。”
“那您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這話,溫嫻已經進了電梯,匆忙的身影落在秘書眼中,秘書迅速回辦公室撥了個電話出去,“李董,溫總出去了。”
溫嫻直接從車庫取了車,車開往郊區。
江州監獄,她不是第一次來了。
上次來這兒還是因為溫振華忽然死了,她作為溫振華名義上的女兒被獄警通知過來收屍。
這次,是因為趙宇出獄。
兩個小時後,車開到江州監獄門口,溫嫻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差不多。
防彈門的側邊開了一道僅能通過一個人的小門,先出來的是個獄警,然後才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剃著圓寸,陽光下一張臉黑的發涼。
“出去好好做人。”
獄警的聲音在空曠中回蕩。
男人仿佛條件反射似的,立馬點頭哈腰的答應。
‘砰’的一聲,監獄的門從他身後關上,他重新抬起頭,看向外麵的陽光。
五年了,他在這個地方待了整整五年。
監獄門口除了一條空蕩蕩的大馬路之外,隻剩下周圍的一些雜草,什麼都沒有,他也沒指望有任何人來接自己,提著一個袋子,從裡麵翻出入獄前的半包煙和打火機。
煙過沒過期不重要,但叼著半天,打火機是打不著了。
他忽然有些煩躁,也是這個手才注意到了對麵朝著自己走來的女人。
“趙宇是嗎?我來接你。”
溫嫻的話並不是一個問句,她篤定的眼神告訴趙宇,這女人就是來找自己的。
在監獄裡待了五年終於出獄,出來的第一天一個漂亮女人開著車來接自己,這種做夢都能笑醒的好事落在自己頭上,趙宇想都沒想跟她上了車。
反正自己賤命一條,還能圖自己什麼不成?
溫嫻一點兒也不詫異這個男人一句話都沒問就跟自己走了。
這種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看到美女和豪車眼睛都亮了,什麼都不怕。
“有打火機麼?”
“我不抽煙,不過你可以吃點東西。”
溫嫻按下右手邊的按鍵,駕駛座和副駕駛中間的蓋子緩緩打開,露出裡麵的一些雜物,有水,有一些吃的。
趙宇並不客氣,拆了一袋麵包和一瓶水。
溫嫻問,“你就不問問我是誰麼?”
“問這個乾什麼?我趙宇這輩子一共就沒認識幾個有錢人,唯一一個有錢的,認為我有價值的,就那位。”
那位?
難怪。
溫嫻暗自冷笑,他以為自己是霍正山派來的?
表麵上,溫嫻依舊波瀾不驚,“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一些事,避免誤會,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溫嫻。”
趙宇吃東西的動作忽然一頓,詫異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