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的倒數聲在耳邊回蕩,溫嫻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怕被人發現?我剛剛來的時候看過了,沒人跟著我。”
話音剛落,一把槍抵在了她的額頭。
冰涼的金屬觸感從額頭蔓延開,溫嫻打了個激靈,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歐娜沒有在跟她開玩笑。
歐娜質問她,“我現在很好奇了,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什麼人?”
溫嫻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儘。
“我是覺得你長得像我一個朋友所以才跟著你過來的,我沒有彆的意思,如果是我認錯人冒犯到你了,我道歉。”
歐娜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眼神十分犀利,像是能洞穿人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嫻的肩膀一輕,抵在額頭的涼意也驟然消失
歐娜收起了槍,與她拉開半步的距離,冷冷道,“在這艘船上,你做任何事說任何話,最好都先考慮清楚自己能不能承受後果,船終究會靠岸,但人未必都能自己走下船。”
溫嫻一怔,下意識的攥緊了手指。
一直到歐娜離開洗手間,溫嫻才靠在了牆上,猛地捂住了心口,隔著一層禮服裙,心臟在胸膛狂跳。
剛剛歐娜用槍抵著自己額頭的時候,眼中的寒意仿佛真的會殺了自己。
她不是顧珊?
溫嫻不信。
儘管長相有一些區彆,但是那雙眼睛還有顧珊的聲音自己不可能認錯。
溫嫻無暇多想,她現在在這艘船上如坐針氈,既然生意已經談完了,那她必須儘快離開。
剛從洗手間出來,一名侍應生攔在了她的跟前。
“溫嫻小姐是嗎?”
“我是。”溫嫻警惕的看著麵前的侍應生,“有什麼事麼?”
“您彆緊張,是這樣的,我家夫人請您一敘。”
夫人?
“你家夫人是誰?”
“溫小姐您去了就知道了。”
溫嫻的眉頭微微皺起,“你家夫人是姓齊麼?”
侍應生點了一下頭,沒有多話。
溫嫻心裡大概有了數,“行,我跟你走一趟。”
一邊跟著侍應生走,溫嫻一邊給蔣楠楠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告知她自己去見了她父親的那位舊友。
到了包廂,侍應生打開門,“我家夫人就在裡麵等您。”
溫嫻微微頷首,徑直進了房間。
房間布置的非常奢華,如果不是知道這是一艘船,還會以為是哪個彆墅裡的裝修,金色的吊燈將整個屋子照耀的金碧輝煌。
“溫嫻小姐。”
一道女聲自身後傳來,溫嫻轉過身,便看到一名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穿著一身天青色的旗袍,嫻雅溫柔,約莫有四十來歲的模樣,但保養的極好,隻是那飽經風霜後沉靜的目光出賣了她的年紀。
“你好。”溫嫻看著她,“您是齊女士?”
“你知道我?延昌跟你提過我?”
蔣延昌是蔣楠楠父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