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霍正山臉色陰沉,“一個啞巴私生女,在江州無依無靠,真以為自己現在能撇開我發大財了不成?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此時,夜已深,外麵隱隱有要下雨的跡象。
溫嫻的車剛從夜總會門口駛離,門童立馬打了個電話出去。
“孟哥,溫總剛剛突然走了。”
“……”
“是一個人,自己走的。”
“……”
電話的另一邊是夜總會的包廂。
與彆的包廂不同的是,這間包廂裡沒有陪酒的小姐,也沒有開任何音響,安靜的過分。
隻有霍止寒一人坐在沙發上,麵前是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
孟青接了電話立馬看向他,“霍總,溫總應該是回家了。”
霍止寒微微頷首,沉聲道,“那就往那邊多送點酒,就說是夜總會回饋客戶。”
“是。”
半個小時後。
酒過三巡,傅承被人扶著出來。
“傅少。”
傅承一把打開要扶著自己的保鏢,“不用扶我,我去趟洗手間,待會兒就回來,回來接著玩。”
姚娜問,“包廂裡不是有洗手間麼?”
保鏢解釋,“說是壞了。”
姚娜皺了皺眉,“那你們幾個跟著點傅少,彆出事。”
“不用!”
傅承惱火的推開他們,“誰敢碰我,老子一槍崩了他!都把老子當草包是吧?我告訴你們,輪不到你們對我說三道四!”
說著,他便踉踉蹌蹌的往洗手間方向去了。
“娜姐,這……”
“算了,讓他自己去吧。”
姚娜皺了皺眉。
傅承的脾氣,她最清楚,喝多了酒就犯渾。
傅承喝的不少,一路跌跌撞撞進了洗手間,解皮帶就解了半天,手都在發軟。
他全然沒注意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跟著他後麵進來。
“吧嗒”一聲,反鎖了洗手間的門。
傅承摸了半天,終於摸到了皮帶扣,“找到了,小東西!”
此時,一道陰影從身後覆蓋上來。
等傅承反應過來的時候,脖子已經被人從後狠狠勒住,窒息感席卷而來。
他臉紅脖子粗的基礎一個字,“誰——”
下一秒,他便挨了狠狠一腳,整個人被踹進了尿池中。
‘砰’的一下,腦門砸了進去。
“啊——”
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卻統統都淹沒在夜總會嘈雜的音樂聲中,無人理會。
而此時男洗手間的門口,不知是誰擺放了‘臨時維修’的警示牌,示意來上洗手間的人都去彆的樓層。
“傅少怎麼還沒回來?”
姚娜看了一眼表,“我去看看。”
說完,她獨自一人朝著洗手間方向走去。
看到門口立著的黃色警示牌時,正要跟彆人一樣離開,卻隱約聽到洗手間裡傳來一聲慘叫,分明是傅承。
姚娜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條件反射攥緊拳頭上前。
她的聽力一直異於常人,這是長年累月的訓練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