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司景目光篤定,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回M國。”
溫嫻愣了一下。
她和司景認識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是溫潤和順的樣子,很少有這樣的態度,仿佛不容拒絕。
“司景,我暫時走不了,雖然我真的很喜歡在M國的那五年,真的很開心,我也想回去的,但我不能。”
可是對她而言,有些事情是從出生開始就注定的責任與義務,那是她的擔當,逃避了二十多年,終究要擔任起來。
父母都是因為溫氏的那六張藥方死的,溫振華和溫淼淼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隻是一個開始,她相信重振溫氏集團是父母甚至是姥姥對她的期盼,否則當年母親不會把這藥方傳給自己。
“司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現在真的不能走。”
“明白了。”
司景點點頭,抓起眼鏡重新戴上,重新露出微笑,“沒事,我就是隨口一說,最近的工作壓力有點大,彆介意。”
溫嫻鬆了口氣,“你不生氣就好。”
“我怎麼會跟你生氣。”
“那你什麼時候去M國?”
“再說吧,”司景神色複雜,“也不是隻有這一個選擇。”
溫嫻還想說點什麼,司景的手機忽然響了,“我接個電話,你先吃,待會兒我送你回家。”
“嗯。”
司景走後,溫嫻忽然吃不下東西。
剛剛司景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匆匆瞥了一眼,看到那串號碼莫名的有些眼熟,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霍正山的號碼。
司景怎麼會跟霍正山有聯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司景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了。
半夜,溫嫻坐司景的車回家。
“腳還好麼?我送你上去?”
“沒事,不用,”溫嫻擺擺手,“你回去開車慢點兒,晚點再聯係。”
“嗯,你也注意安全。”
溫嫻點點頭,轉身進了單元樓。
她腳上還穿著司景給的拖鞋,雖然受了傷但是都是一些皮外傷並不是很嚴重,走路還是有些困難的。
溫嫻強忍著上了電梯,等到電梯門一關上,她立馬靠在轎廂內壁上倒抽了一口冷氣,按下電梯內的樓棟通話,“快出來扶我一把。”
蔣楠楠本來也沒睡,在家裡等的焦灼。
電梯門一開,看到溫嫻癱在裡麵,立馬進去扶著她,“怎麼了這是?”
“腳上磨破了。”
“關鵬這孫子這麼變態的麼?”
“想什麼呢你?我走路自己磨破的!”
“霍止寒不是去接你了麼?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提到霍止寒,溫嫻的臉色沉了沉,“是你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去見關鵬的?”
蔣楠楠最怕溫嫻翻臉,當下有些心虛。
將溫嫻扶到沙發後,老老實實的端了一杯水來,“我還不是擔心你,你說你突然手機就打不通了,擱誰誰不著急啊?”
“自打上次在金山鬨了那麼一出之後,那邊防我就跟防賊似的,我壓根進不去,隻能找霍止寒了,地方畢竟是他二叔開的,總不能攔著他吧!”
“就你有理,我不知道他能幫忙麼?你爸媽也能幫忙,我不是也沒讓他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