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給我吧。”
“沒事,我自己可以……”
沒等溫嫻的話說完,霍止寒不由分說拿過了她肩膀上的包,替她背著往前走。
看著霍止寒的背影,溫嫻心裡五味雜陳。
這樣的場景好像在二十多年前見過似的。
她幫那個時候的霍止寒離開山裡,給他準備了吃的喝的,讓他背著包趕緊走,要不是山裡忽然著火的話,也許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想什麼呢?”
蔣楠楠忽然拍了她肩膀一下,她陡然回過神。
“沒什麼。”
“我看這山比陳競說的要高啊,路也不是很好走的樣子。”蔣楠楠幾乎半個身子都壓在溫嫻的身上,一副軟骨病的樣子。
溫嫻吃重,試圖把她推開,“重死了你,你走不動找你家樂言背唄,折磨我乾什麼?”
“我是有話跟你說。”
“什麼啊?又想罵我養備胎?這鍋我可不背。”
“哎呀你怎麼這麼記仇?”
蔣楠楠挽著她的胳膊撒嬌耍賴,“我那不是在氣頭上麼?我跟你道歉還不行麼?回頭等回了江州,我屋子裡那些包你隨便挑。”
“誰稀罕你的包啊?”
“我那些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你自己留著吧。”
溫嫻白了她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
蔣楠楠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克瑞絲,有些話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不愛聽,但我覺得還是得說。”
“什麼?”
“司景和霍止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怎麼又是這件事?我就不能兩個都不想麼?”
“但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兩個人都在你身邊,一個這麼明顯的在追你,另一個跟你又有女兒,這兩個都不是你說當朋友就能當朋友的,你說是吧?”
“非要讓你選一個的話,你選哪個?”
溫嫻皺了皺眉,“這個問題是個偽命題,我不選。”
“你心裡還是有霍止寒的對吧?”
蔣楠楠一針見血,“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跟他之間的恩怨,其實恩怨牽扯的越多,你們倆越難兩清,所謂的兩清,隻是你自欺欺人而已。”
溫嫻無從反駁,眉頭皺的更深。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無法接受司景亦或是彆人,是有這方麵的原因的,她不知道自己對霍止寒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但經曆了那麼多事,讓她跟沒事人一樣重新接受霍止寒,那也不可能。
蔣楠楠說,“有件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因為先前覺得這件事跟你無關,但是我現在覺得你有知情權。”
“什麼事啊?”
“霍止寒身上有婚約,從小就定下的。”
溫嫻一怔,詫異的看向蔣楠楠。
這怎麼可能?
如果他身上有婚約,當年他怎麼可能跟自己結婚,後來又怎麼可能跟溫淼淼保持未婚夫妻的身份五年?
蔣楠楠難得正經,“是孟青告訴我的,而且我們還都認識她,咱們的老上司,克裡斯汀,中文名杜瑾。”
溫嫻的眉頭狠狠一跳,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