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這個乾什麼?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唄?”
西西遞給木木一塊西瓜,“喏,吃西瓜。”
木木搖搖頭,“我不想吃。”
“咋啦,你要絕食啊?”
“吃不下。”
“其實我覺得媽咪不管跟誰在一起,反正都是我們的媽咪,你爹地不管跟誰在一起也是你爹地,我們管那麼多有什麼用呢?”
木木又歎了一口氣,“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希望他們倆在一起。”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們之前想了那麼多辦法讓他們在一起,結果最後鬨得都快不能見麵了,我可不想再那樣了。”
“可是媽咪和表叔在一起,真的會比較幸福嗎?”
這個問題,西西確實沒想過,被問住了。
他鄭重其事的想了會兒,“要不你自己去問問媽咪吧。”
木木轉過身,後背靠在了柵欄上,朝著西西伸出手,“給我西瓜。”
去問大人這些事情,還不如吃西瓜呢!
反正他們也不會說真話,都覺得他們是小孩子,所以好騙。
夜已深。
眾人喝了酒,各自回房睡了。
蔣楠楠半夜起來上洗手間,看到外麵院子裡有影子,愣了一下。
“你沒睡啊?”
庭院裡,葡萄藤架下麵,霍止寒一個人坐著,麵前擺著一盤花生米和一瓶酒,居然還是白酒。
“你這是沒喝夠啊?”
蔣楠楠徑直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了,“怎麼?心情不好?”
霍止寒神色淡淡,“我能有什麼心情不好的?”
“不要裝了,其實也不難理解啊,克瑞絲是你的前妻,你之前也苦心孤詣的追過她,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她要嫁給自己的表弟,誰都不會覺得舒服的。”
“你讓我多加個菜的時候,可沒這麼善解人意。”
“我那是在幫你緩解尷尬好嗎?看在救命之恩的份兒上,沒讓你當場社死。”
蔣楠楠一陣言辭,還隨手捏了顆花生米塞進了嘴裡。
嘎嘣脆。
“這花生米不錯,還有杯子麼,給我一個。”
霍止寒瞥了她一眼,“你還能喝麼?回去睡覺吧。”
“瞧不起誰呢?喝趴十個你不在話下。”
“不給我拿是吧,行,我自己去拿。”
說著,蔣楠楠自己進廚房找了個杯子出來。
倆人對坐,一疊花生米,一瓶白酒,但凡這會兒屋子裡有人出來看見這一幕,都會覺得見了鬼。
酒過三巡,精神微醺。
蔣楠楠吸了吸鼻子,打量麵前的男人,“哎,你說你要是早跟現在這樣似的,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我現在怎麼了?”
“接地氣啊,以前你那個樣子,高高在上跟個菩薩似的,除了那些看上你霍家門第的,彆的誰會願意搭理你?”
大半瓶酒下去,蔣楠楠暈暈乎乎,霍止寒也醉的不輕。
推杯換盞之間大多都能推心置腹,即便第二天天一亮又是路人,隻在這喝酒的一時半刻裡,是真心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