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周末。”
溫嫻一愣,“什麼意思啊?”
“她準備明天一早就帶我離開江州,去M國。”
“什麼?她瘋了不成?寧可給你下藥也一定要把你帶走?”
“這件事說來話長,先離開這兒再說。”
霍止寒看了一眼陽台,疑惑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溫嫻乾咳了一聲,指著窗外的那顆梧桐樹,“爬樹。”
霍止寒露出錯愕的神色,不可置信,“你還會爬樹?”
“你不會麼?”
溫嫻有些尷尬。
當年她還沒被溫振華接回江州的時候,在山裡上山爬樹下水抓魚什麼沒乾過啊,隻不過是到了溫家要老老實實的待著而已。
梧桐樹下,溫嫻衝著樹上的霍止寒擺手,壓著聲音直喊,“你下來啊!”
霍止寒坐在樹杈上,樹杈子有些搖搖欲墜,看起來很是危險,而月色照應下,他的臉都白了。
溫嫻急的直跺腳,“你快點兒!”
霍止寒一咬牙,鬆開了緊抓著樹杈子的手,跳了下去。
其實這個距離並不算高,但是對於恐高的人而言,足以頭暈目眩,所以落地的那一刹那,他壓根站不穩,膝蓋都是軟的。
溫嫻知道他恐高,試圖扶他,卻低估了他的體重,悶哼一聲,被他壓著摔進了梧桐樹葉的枯草堆裡。
“唔——”
“抱歉。”
偏偏這個時候,彆墅側門忽然傳來一道開門的聲音,是霍管家。
手電筒的光在四周照耀。
溫嫻猛地摟緊了霍止寒的腰,不讓他動彈。
倆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周身都是梧桐樹葉燥熱的味道。
溫嫻緊張不已,全然沒注意到霍止寒眼底的暖意。
霍止寒看著身下的女人,微微顫抖的目光和初次在霍家見麵是一樣,充滿了不安,這麼多年過去,卻又添了堅毅。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電筒的光終於收了起來,霍管家回去,門也關上了。
溫嫻鬆了口氣,“沒事了。”
霍止寒卻仍在走神,溫嫻下意識的轉頭,臉頰卻貼了上去,蹭過他的胡渣,酥酥麻麻的電流瞬間散開,顫了顫。
四目相對。
溫嫻猛地一怔,臉上燒得慌。
還是霍止寒率先反應過來,連忙起身,將溫嫻也拉了起來,“走吧。”
“嗯。”
一路暢通無阻。
溫嫻的車停在山莊外麵的林子裡,倆人上了車,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引擎聲中,避暑山莊的大門在後視鏡裡逐漸變成一個小點,慢慢消失不見。
溫嫻看著開車的霍止寒,“現在可以說說了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杜瑾為什麼要給你下藥?”
“而且你明明知道她下藥害你,還配合她,你難道不應該報警麼?”
霍止寒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從容冷靜,“杜家和霍家是世交,爺爺在世的時候和杜爺爺關係很好。”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縱容她乾這種事吧,這是違法犯罪。”
“放心吧,我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