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1房間。”
“謝謝。”
前台查到祁雪入住的房間後,溫嫻立刻上了電梯。
雖然她隻見過祁雪一麵,還是五年前在祁岩的手機視頻裡,但是當年沒少聽祁岩說他這個妹妹性子倔強,認定的事情就非要追到底不可。
所以祁雪如果認為霍止寒就是殺了她哥哥的凶手,那麼她一定會想儘辦法調查霍氏,接近霍止寒,萬一被有心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按了好幾聲門鈴,終於傳來開門聲。
“雪兒。”
“你是?”祁雪拉著門,防盜扣還鎖著,隻露出半張臉的警惕。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溫嫻,你哥哥祁岩的朋友。”
聽到這話,祁雪的目光迅速冷漠下來,“你有事麼?”
“關於你哥的事情,我有話要跟你說。”
猶豫了片刻,祁雪才拉開防盜扣,“進來吧。”
酒店房間不大,普通大床房,散落著一些女孩子用的東西,看的出來她已經在這兒住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了。
“你什麼時候來江州的?”
“不用寒暄了,直接說吧,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還有,你來找我乾什麼?”
祁雪抱著胳膊靠在桌子上,這個姿勢是對來人的抵觸和防備。
溫嫻垂在身側的手指縮了縮,麵對祁雪,甚至於祁岩家裡的任何一個人,她都有種由衷的愧疚,無法磨滅。
“雪兒,你是為了查你哥哥的死因所以才來江州的對吧?”
“是又怎麼樣?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你哥哥祁岩是我最好的朋友,他……”
“最好的朋友?誰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被你老公打斷一條腿?”
祁雪冷笑了一聲,“如果都是這樣的話,當你的朋友還真的是需要舍生忘死。”
這句話狠狠紮在溫嫻的心口,讓她窒息,無言以對。
“我哥到底是怎麼死的?你肯定知道對吧?”
“我……”
溫嫻攥緊了拳頭,“我不能告訴你。”
“這就是你所謂的最好的朋友?”
“但我可以告訴你,跟霍止寒無關,該伏法的人已經伏法了,你不要追查。”
“我憑什麼相信你?要真的跟霍止寒無關,清者自清,你怕我查什麼?”
十七歲的少女最是倔強任性的時候,大人越是不讓她乾什麼,她越是要去乾,溫嫻不敢逼得太急,好言相勸,“我不是怕你查什麼,我是怕你被卷進無謂的紛爭,你知道外麵有多少壞人等著抓霍氏的把柄,你這樣很容易被人利用。”
“這就是你要來跟我說的話?”
祁雪半點動容之色都沒有,眸色沉了沉,“我不是傻子,不是什麼人都能騙到我,你請自便吧。”
說著,她朝著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是下逐客令了。
溫嫻心裡還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眼下這個情形,是自己不管說什麼,這丫頭都聽不進去了。
沉默片刻,溫嫻留下自己的名片,“雪兒,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明天再來看你。”
祁雪無動於衷,根本不接名片,溫嫻隻能將名片擱在桌子上,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