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一夜都沒睡著。
司景說的話一直在她的耳邊回蕩。
半夜,臥室的房門響了一聲,一個小腦袋從外麵探了進來。
“木木?”
溫嫻愣了一下,“你怎麼還沒睡?”
木木讓出一個位置,露出身後的西西,“西西也沒睡哦。”
看著這兩個小家夥,溫嫻無奈道,“蔣楠楠,出來吧。”
如果不是蔣楠楠教唆的話,這兩個小家夥早該睡著了,怎麼可能大半夜的還跑到她房間來。
果不其然,蔣楠楠推開房門,衝著溫嫻嘻嘻一笑,“什麼都瞞不過你。”
“大半夜的你自己不睡覺就算了,怎麼還帶著兩個孩子胡鬨?他們明天還要上學呢。”
“上什麼學啊,明天周六,你自己日子都過糊塗了是不是?”
說著,蔣楠楠催著兩個孩子,“快進去,上床,彆凍著了。”
兩個小家夥立馬撒開腳丫子,蹬蹬蹬跑到溫嫻床邊,一邊一個往床上爬。
蔣楠楠也關上門跑了過來,分走了一半的被子。
溫嫻這張床雖然不算小,但是容納兩個大人兩個孩子,確實稍顯狹窄了一些。
“擠一擠暖和,這不是寒潮來了麼,”蔣楠楠懷裡摟著小火爐木木,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眼睛,催著溫嫻躺下。
溫嫻無奈的躺下了。
她其實心裡知道,蔣楠楠是怕她心裡難受,所以才帶著兩個孩子來安慰她。
“你真的覺得霍止寒有罪麼?”
蔣楠楠問的直接。
溫嫻轉頭看了她一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木木還在。
蔣楠楠卻很坦蕩,“小孩子什麼都懂,你不用刻意瞞著,反而讓孩子多想。”
“是吧木木。”
木木窩在蔣楠楠的臂彎中點頭,“我爹地真的不是壞人。”
溫嫻摸了摸木木的頭,“你爹地不是壞人,媽咪知道的。”
要說霍止寒在清醒的情況下對祁雪做出這樣的事情,溫嫻第一個不會相信,但是藥檢結果都出來了,他是被人下藥了。
蔣楠楠說,“現在網上的輿論都是一邊倒,在譴責他的,甚至帶著霍氏集團也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所以他要離開江州,也是情理之中。”
“我們都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背後究竟是誰,卻成了無頭冤案,還有你想過沒有,祁雪那天為什麼這麼巧就跑去找他了,還有,事發後她為什麼一直不露麵?”
溫嫻的眸色微微斂緊,“你想說什麼?”
“我隻是覺得事有蹊蹺。”
“可是他的律師在申請避難移民,這都是真的,司景親口說的。”
蔣楠楠沉默了片刻,“你不覺得司景變了麼?”
溫嫻眉頭一皺,“你這話什麼意思?”